宁清卓只是仰头不答话。可底下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自她脚底钻入,一路剥皮碎骨,直直杀去了她心里。宁清卓被那恶心的感觉搅得抓狂。她觉得再也忍受不下去一秒!猛然旋身,在房中落地,朝着孙剑锋一扬酒壶:“我喝完了。孙大人随意,我先休息了。”
孙剑锋那痴迷的神情还挂在脸上,半响方哑声答话:“好。那泥瓦匠,我不动便是。”
宁清卓总算等到这句话,再不犹豫,用力关上了窗。
被视奸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她身体里,抽不出,洗不净。宁清卓喘气微急,爬上床将自己裹成一团,这才觉得好些了。却不知道
孙剑锋起身行到她的窗下,将她刚刚踢掉的两只鞋子捡起,塞进了怀里,这才满意起身,拎着那半坛没喝完的酒,飞身跃回了他的屋中。
宁清卓隐忍过了几日。期间沈鸿锐来找过她,见到孙剑锋毁坏的院墙,很是担心,邀她住去沈府或是友人处。宁清卓不习惯麻烦他人,又不愿将沈鸿锐或旁人牵扯进来,还惦记着云雾阁的生意,只是不答应。沈鸿锐多提了几次,她便发了脾气,将他赶走,倒是又让沈鸿锐无奈又吃醋。
宁清卓其实并没有解决之法。孙剑锋便是一头狼,没有得到更大的好处,便绝不会放弃到手的甜头。宁清卓只能期求,会出现转机。
这天,宁清卓一早起来,照旧忽视隔壁窗口观赏她的孙剑锋,穿过院子行去了店里。宁杰刚开店门没多久,却不似平日一般正在打扫,而是抱着一本小册看得愣神。宁清卓以为他又在看那些戏剧小说,上前唤道:“喂!都开张了,你也不照看着些!”
宁杰猛然抬头看她,神情竟是有些惊慌。宁清卓心中奇怪,却见宁杰将她拖到后院角落,将手中的小册子塞给她,低低急急道:“当家的!你快看看这个!”
宁清卓接过展开,一眼扫去,脸色也是一变。
这本册子并不是小说剧本,写得也并不是虚构故事。这是一篇抨击时事的文章。
当今皇上有五位皇子。大皇子乃皇后所出,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可他今年已经二十有六,皇上却迟迟不予册封。
若只是暂缓册封,还不算什么。可当今圣上后宫甚丰,却数十年如一日宠爱一位刘姓贵妃。此贵妃有一皇子排行第二,今年二十有四。皇上时常给予二皇子机会,让他博名聚利,竟是显有偏袒之向。此举让朝臣心中不安,因此时常有人向皇上提请册立大皇子为太子,以固国本,安定人心。
可皇上只是不肯听劝。这场“国本”之争的拉锯战,至今已经持续了近八年。期间也引发了许多事情,不少人因此丢了性命。而现下宁清卓看到的这篇文章,便是点名道姓,评议刘贵妃与二皇子行为失当。
宁清卓迅速将书册合上,问宁杰:“你在哪找到这东西的?”
宁杰显然也知道轻重,很有些惶恐:“当家的,这可不是我找来的!我一早开店门,这东西就塞在门缝里,我还以为又是故事,这才拿来看。哪里知道”
宁清卓脸色又沉一分。看这阵势,这书册还是挨家挨户分发的
这事可闹大了。
宁清卓会知道“国本”之争,是因为她前世呆在孙剑锋身旁,知道他曾听从圣上命令,杖毙言辞过激的御史。可以往臣子们再怎么力争,行动也是停留在朝堂之上。那些奏折如何言说,只有皇上c司礼监太监和内阁大学士知道。而现下这份书册,却把事态扩大,将“国本”之事推向了民间。
这书册的幕后之人倒是大手笔。或许他想闹大事情,给皇上施压。可事情若真闹大了,上达天听,皇上如何能不震怒!
宁清卓拧着眉头,缓缓开口道:“阿杰,咱们店里,这东西只有你看了,可对?”
宁杰想了想:“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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