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似在自言自语一般道:“真倒霉,干什么陪娘亲来这里听禅呢。”
“娘亲还不是为了向佛珠菩萨求你能和源亲王好好过日,才拖着你来白马寺的。”柏鸿走进了葵的房间里对她说道。
葵冷眼撇了自己哥哥一眼,把脸转向一边去,没理会柏鸿。柏鸿知道葵的个性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他转到了葵的面前,好声对她道:“你出嫁后,就在娘家待了年,这会不会不像话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辅政王府的葵小姐,十八了都还没嫁掉,你这样是阻止我找媳妇啊。”
葵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柏鸿一样,柏鸿拉了拉她的袖道:“妹妹,你可知源亲王他是个多么超然遗世的男,多少女人为他倾倒,前几日我和他在宫里踢蹴鞠的时候,连监都叫的春心荡漾呢。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葵藐了柏鸿一眼,“哥哥你与源亲王交好?”
“那当然。”柏鸿说道。
“哥哥你整日流连烟花柳巷,你在外面欠了多少风流债,别以为我不知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那位源亲王与你都是臭气相投吧!”葵说着,手里的扇猛截柏鸿的胸口。
正往白马寺而去的源亲王打了一个喷嚏,跟在他身后的侍女伽南望了源亲王一眼:“王爷,您受寒了么?”
“没什么。”源亲王摆了摆手,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源亲王去了白马寺,却没有与怜夏见面,他担心她带病服侍后撑不住,只远远的看着她,看着她安好,自己也就安心了。
在白马寺的等待是漫长的,为了不惊扰后,源亲王不与怜夏见面,每到夜里,他临于水边吹箫,箫声凄婉,绕梁不绝。后老了,到了夜里睡得沉,从未听到箫声,然而怜夏住在禅房里却能听到。
帘帐内她辗转反复,当箫声响起的时候,她的心绪就起伏了起来,她反复想起雨中的那一幕,她想起白衣少年韶华的容颜,她的脑海里却是他的影,她发现,当年自己抚养长大的孩,慢慢的有些不一样了。
而这种不一样,令她逐渐变得不安起来,箫声不绝,她难以安眠。
葵躺在床上,她又听到箫声传来了,这几日,她总是听到箫声,很好听的萧音,如将人置于海水中一般,她虽然从未见过海上日出,日落。可每每听到箫声她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幕幕未曾见过的壮美景象。
葵披上了斗篷出了门,她寻着箫声而去,在溪流边看到有人临水吹箫,少年的背影绰绰,在月光下如从九天之上而来的仙人一般。
源亲王感知到身后有人,以为是怜夏,他放下萧,回过头,撞见葵的面容。
葵一怔,啊的声音还未发出口就被她堵住了,她急忙撇过头,用袖掩住自己的面容。袖之下,白净的脸庞在燃烧着热,身体的血液也燃烧了起来。
源亲王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葵,“不好意思,可是惊扰到你了?”
葵听到他的声音,她慢慢的放下遮住自己面容的袖,她望着水边的少年,落在溪水里的月色,将少年的容颜一分一毫的照亮,“你是谪仙人么?”
源亲王一愣,望着葵对他发愣的眼神,不禁一笑,莫非,她已经不认得自己了?“不,我不过是来白马寺听禅的,夜里听松涛声不绝于耳,仿若置身海洋般,就忍不住想要吹箫了。”源亲王带着歉意的微笑对葵说道。
葵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打量着源亲王,源亲王发现,她明明年长于自己,此时露出来的神情却像个孩一般。
“你见过海么?”葵望着源亲王,向他问道。
“见过,出了金陵,行里便是东海,浩瀚烟波,壮丽辽阔。”源亲王回答着葵。
葵的目光转向他手中的碧玉箫,她说道:“我听你的箫声就仿佛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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