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还在宫里的时候,金陵的街市一直都是她的向往,她和其他的帝姬一样,对外面的世界期盼不已。她嫁出了宫,单仲卿不敢管她,朝颜好几次都一个人到外面的街市逛逛,看多了街市的繁华,朝颜觉得也就那样吧。
此刻,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人潮中走着,目光望着一家又一家的人从她的身边走过,将儿架在自己脖上的父亲,吵着要父母给他买灯的孩,姓们的热闹与平凡,却是朝颜从来没有拥有过的。
忽然朝颜被人撞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她是被人顺走腰间的玉佩了。朝颜叹了一口气,上元节,人这样多,她和侍女走散了。现在被偷走了一块玉佩,她也不喊,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朝颜转身继续往前走。
“诶,诶”有人从后面拍了她的肩膀,朝颜转过头看到一位异族的少年,深蓝的眼眸正看着自己,“这是你的吗?”少年递出手里的玉佩,用不熟练的南朝话问她。
朝颜看了一眼玉佩,这个少年难道是从小偷手里抢回了玉佩,“嗯但是丢了,便丢了。”朝颜说道,并未接过玉佩,她转身要走,少年却拉住了她的手,朝颜转过头去看他,神色有些不悦。
少年连忙放开了朝颜的手,“我知道你们南朝的姑娘不喜欢别人碰的。可你的东西”
“不要了。”朝颜清冷的说道,她转身离开,不再去理那个少年。
人海将两人分隔,上元节的灯火绵阳,却照亮不了她的心。
澄染生产后,单仲卿的父母就从来金陵看望自己的孙了。单仲卿的父母都是乡里的人,母亲单余氏曾经做过大户人家的丫鬟,父亲年轻的时候务农,之后开始做生意,经营烟草的贩卖。
他们两战战兢兢的来拜见朝颜,朝颜请他们上座一同吃饭,单父盯着手里鎏金镂梅花纹的筷,哎呀哎呀的连连惊叹了好几声。
侍女给他们两盛菜,单余氏盯着碗里的燕窝糕,拿筷去夹,夹了好几次,把燕窝糕都弄散了,也没有夹起来,候在一边的侍女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给二老换匙羹吧。”朝颜放下手里的筷对侍女说道。
侍女给两人换上了匙羹,单父又拿着精致的匙羹看了好久才用在了吃饭上。用膳间,单余氏开口问朝颜道:“帝姬儿媳啊,这一桌的美食佳肴,要吃去多少银啊?”
朝颜愣了一下,不知道婆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话题,“四两银吧。”朝颜回答道。
单余氏放下了匙羹,唉哟的感叹了一声:“朱门酒肉臭有冻死骨,唉,一顿饭就要吃掉四两的银,我们家吃饭一顿就几个铜钱。帝姬儿媳,卿儿的俸禄挣来不易,你要省着点花啊。”
“驸马的月例哪够我们帝姬花,殿下花的都是自己的钱。”侍女不禁为朝颜鸣不平说道。
朝颜神色微动,朱门酒肉臭有冻死骨,单余氏居然拿这话说她,朝颜即便修养再好,听在耳朵里也不舒服。
她依旧神色淡淡的对单余氏道:“府上账目由我打理,多少银钱的进出我是知道的。今日公婆吃饭,花的是我自己的,不碍仲卿”
“哎呀,这样说,我们仲卿不就成了吃软饭的了?”单余氏叫起来,生生的打断了朝颜的话,朝颜身后的侍女瞪大了眼睛看着单余氏,单余氏却继续对朝颜说道:“帝姬儿媳啊,我们仲卿是高攀了你,但你也要给他一些尊严呢。”
朝颜低着头,握着筷的手渐渐收紧,花单仲卿的钱是她不懂持家,花自己的钱,是她让单仲卿吃软饭了,那上单余氏是要想自己怎么做呢?
“单余氏,你逾越了,这里是帝姬府,看清楚自己身份再同本宫说话。”朝颜声音突变得森冷了对单余氏说道,她起身,单父不敢坐着,连忙拉着单余氏起身。
朝颜冷眼扫了他们一样,单父连忙要跪下,单余氏还想开口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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