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叶揣摩得不错,司徒悠雪并不如表面看来那么“坚不可摧”,她身上是有软肋的。而这软肋,就是林家的长子——陆孝卿。
晚饭过后,李妈还在收拾,司徒悠雪便假意无所事事的拨弄着手机,暗地里给陆孝卿发了一条信息。
这一现象在如今的司徒悠雪和陆孝卿之间堪称“冬雷阵阵夏雨雪”一般罕见。司徒悠雪已经有许久未曾致电给陆孝卿,像发短讯这种会留下白纸黑字证据的事儿就更不会有了。
陆孝卿晚饭后早早脚底抹油,领着可恩溜出了家门。此刻,叔侄俩正带着小白,手拉手的沿着大院外边的环形小道走。
可恩对孝卿的感情,不像是小辈对长辈,倒像是同龄的伙伴,也许是因为孝卿经过义工生涯的历练,懂得和小孩子平等相处,从不在孩子面前说教,才造成了这种叔侄似哥俩的状况。
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孝卿松开握着可恩的手来,掏出裤兜的手机查看。可恩脱离了大伯温润的控制,立刻拉起小白的狗链,淘气的朝前飞奔起来。
孝卿未及看清短信,侄女便撒丫子跑开了,他急忙收起手机,一边扬声呼唤孩子停下,一边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可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眼见大伯追了上来,喉咙中发出了欢快而尖锐的声音,牵着小白跑得更起劲了。
林可恩又开始卖命的淘气了,陆孝卿心知孩子憋了一整天,超年龄超负荷的扮着懂事闺女,实在需要这种身心的放松来调剂,于是全然抛开了手机短信,加入到了可恩引发的嬉戏中。
期间,手机接出了好几声短信提示音,陆孝卿都没有再拿出来查看。最后,当叔侄俩都跑累了,气喘吁吁的笑作一团时,手机终于喋喋不休的叫唤起来。
陆孝卿不得不掏出手机,颔首看了一眼,无奈的按下了接听键,“悠雪,什么事?”
送话器中传来一阵愠怒的声音,“没事不能找你吗?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听到这把兴师问罪的质问,陆孝卿顿时没了好气,全凭林宗德的嘱咐压在头顶,令他不得不温柔的回应,“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还须得着发短信?”
电话那头的女人情难自控的说道:“呵!是啊!我也正想问你,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话不能公开说,还得关起房门来咬耳朵?别忘了那是你的弟媳,林家是绝对容不下这种不伦恋的丑闻的!”
司徒悠雪越说越过火,陆孝卿不禁感到不妥,蹙眉问道:“你现在在哪儿?在家里?还是在外面?”
送话器里的声音透着一股讥诮和得意,“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担心隔墙有耳把我这话听了去?早干嘛去了?我好意低调短信你,是你自己不领情!”
陆孝卿疲乏的阖了阖眼,睁开来那一瞬,满眸都是决意,道:“好吧。随你。我问你在哪里,是想提醒你,我们家不喜欢情绪极端的女人,若让长辈们看到你这副样子,就算将来你拼死拼活嫁了进来,大家也不会喜欢你。再则你别忘了,我是你未来的大伯哥,你跟我的关系和阎小叶跟我的关系是一样的,既然你这么排斥不伦恋,那你至少得从自己做起,别让大家听见你跟我谈这么敏感的话题,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陆孝卿一股脑的倒出了话,难得率性的收了线。末了,后知后觉的回头看了可恩一眼,心中生出一股惋叹,惋叹自己没帮阎小叶照顾好孩子,惋叹自己终究是一个粗糙汉子,忘了应该在谈及敏感话题时避开孩子。
这一想来,不由得牵扯到之前努力压制的心绪,阎小叶的音容相貌挤满了大脑,想到她彷徨无依的神情,再想到她膝下这个情况特殊的孩子和医院那一位体况堪忧的孩子,那一颗心便分外的沉重和怜惜。
倘若没有司徒悠雪强行插足,阎小叶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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