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德抬手阻止儿子,径自接起了电话,沉声说道:“喂,我是林宗德。”
电话那头久久无话,仿佛未曾想到接电话的会是林宗德,也仿佛这是一通诡异的恐吓电话,为的就是制造恐怖气氛来威吓林家,总之,在那短短的十几秒之间,彼此都挨得好似几年那么长。
终了,一把阴寒的嗓音响彻林宗德耳际,“林老,您好!我是白人凤。我要求以林崇云委托人的身份和你们林家人对话!”
林宗德大为惊诧,复说道:“什么?你是白人凤?你崇云委托你什么事了?”
这一声惊诧的诘问,迅速引起了林家人的注意,林老虎面带警惕的蹙紧了眉头,陆孝卿亦目露精光的竖耳倾听。
白人凤在电话那头徐徐说道:“相关部队丢失枪!这事儿电话里说不清,所以我要求和你们面谈!如果你们觉得彼此身份敏感须避嫌,我可以和你们约定一个时间地点,在你们觉得安全的地方见面。”
白人凤这通电话若换在今次事件之前打来,恐怕只会有一个结果——被林宗德怒斥挂断。
然而,如今林家正值用人之际,就算林宗德对白人凤有一千个不待见,也无法随随便便回绝他。
沉吟片刻后,林宗德摧眉折腰的点了点头,道:“好,同意你的建议。我们稍作打算再联系你。”
语毕,放下了电话,抬首看向林老虎,道:“白人凤说崇云因丢枪的事情找过他,我估摸白人凤查出什么端倪了,眼下崇云的境况相当不妙,表面看来是照片曝光害他人身受制,但我们作为军人都应该明白个中门道,这一次之所以会惊动军区保卫部,主要还是因为丢枪事件,我认为我们应该去和白人凤做一个接洽!”
林老虎洗耳恭听父亲的发言,随后深思熟虑的说道:“白家的地下势力渗透了靖都黑道领域多年,他们从不曾介入毒品生意,敛财多以娱乐业搞垄断为主,当局拿不到他们的大把柄,再加上那一层上不得台面的‘以黑治黑’的心思,这才令他们求存c发展c并壮大到今日的局面。这些事,因林崇云和白人凤交好,害我没少为他担心,海腾都曾跟我聊起过。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林家是正,他们白家是邪,正邪不两立,这节骨眼上和白人凤对接,搞不好还会害了崇云,我觉得不稳妥。”
林家老辈儿父子档产生了意见分歧,以至于到底见不见白人凤,就全看陆孝卿这一票怎么投了。
陆孝卿定着眼瞳思量,忽而心中脉络明朗,便拍案而起,道:“爸,我赞同爷爷的观点!崇云这次被保卫部带走,重中之重不是照片爆料,而是部队丢了枪,只有破开这个局面,我们才使得上力帮他,否则指不定娄子越捅越大,一旦惊动了中央,别说是他的前途了,只怕连人都得毁在这事上!”
语毕,再道:“至于避嫌之类的问题,这好办,您和爷爷别插手,我以个人身份去见白人凤,顺便带点现钞当作佣金,只要他给的消息切实,我马上付钱。即便有好事者挖出这件事来做文章,我这种买卖消息的个人作为,完全和家族c立场c大是大非等要领无关,顶多被党内处分记过,不会造成太大的恶果。”
老林家四个男人,当事人林崇云缺席,参会的三人呈2:1赞同和白人凤接触之趋,加上林老虎终究是想尽快解除儿子的危情,纠结了一番之后,终是首肯了。
20分钟后,陆孝卿和白人凤约定好见面方式,于当夜二度跨出家门,为弟弟林崇云不遗余力的奔走去了。
林家和白家从立场上来说是完全对立的,这一次会面势必须谨慎再谨慎,陆孝卿口里那句轻描淡写的“党内处分”,实则并不那么轻省,党内处分对一名军人而言,已是非常严厉的惩处,足以让蒸蒸日上的前途暂且封冻。
林宗德再三嘱咐陆孝卿,此次见面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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