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学究擦干头上的汗水,像一个在争斗中明明已经缺了一只犄角,但仍然心有不甘的水牛一般,瞪大了两只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来吧,小子!”
“好,现在我来出题,请问什么水没有鱼?什么火没有烟?什么树没有叶?什么花没有枝?”那少年笑着问道。
“这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不对,大大的不对啊,你这些都是旁门左道,老夫岂能与你对答。”那老学究气得胡子都歪了。
少年哈哈大笑道:“难道不是四书五经上写的东西就是旁门左道吗?反正答案已经写在纸上,就扣在这石板之上,若一会儿翻开纸条,是我在这里信口雌黄,那我双倍还你银子便是!”
老学究如同一只鼓起腮帮的蛤蟆一般,大声道:“什么水里都有鱼,什么火也都得冒烟,哪有没有叶的树,更没有花会没有枝!你这纯属放屁!”
“放屁?好臭,好臭!现在我就要说出来了,你可以仔细闻闻我是不是在放屁呀。”少年洋洋自得道。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轰然大笑,就连叶承c钟晴等人也不由得忍俊不禁,只有胡三笑却是怔怔地盯着那个少年,眼睛似乎连眨都不眨一下。
“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胡诌出什么道理来!”老学究气冲冲道。
少年微微一笑,道:“答案嘛,其实简单地紧,这井水里没有鱼,萤火当然没有烟,枯树哪能有叶,雪花自然无枝。”
少年说罢,将身前纸条翻了过来,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与少年所说无半点差别。
此时众人不由得一起鼓起掌来,叶承也在心中暗暗称奇道:“好一个少年,虽然有些剑走偏锋,但所说却是不无道理,让人难以辩驳。”
老学究两只眼中顿时没了半点光芒,起身想走,却被众人摁下,其中一个农夫嚷道:“赵先生,您这就不对了,愿赌服输,您在咱们这十里八乡的也算有名望的私塾先生,不会当着咱们大家伙儿的面赖一个小孩子的账吧!”
“就是,就是,不能赖账!”农夫说完后,身后的众人也一并跟着起哄道。
这姓赵的老学究面如死灰,知道没法蒙混过关,于是悻悻地从怀中摸索出了些细碎银子,摊在手里颤巍巍地细细数了两遍,然后扔到石板上道:“给你,都给你行了吧!这一年的书算是白教了!”
少年仰天大笑,用小臂一划,将银子收归囊中,拱手道:“承让,承让!赵先生,我一开始明明说赌一两一局,是你非要赌十两一局的嘛,这个怎么能怨得了我。再者你自信满满,非要让我选定比试的方法和题目,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赵老学究气的猛然站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走不多远还差点绊倒在地上,当然又引来身后的一片讪笑。
“今天运气真不错,竟然挣了这么多,回家可以有肉吃喽!”少年笑嘻嘻得揣好银子欲走,但此时突然听见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
“这位小哥慢走。”
少年颇为吃惊,抬眼望去,但见一个粉衫少女,美若芙蓉c眼若流星,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
“这位姑娘,莫不是让我请你吃酒吗?”少年有露出了笑容。
这说话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钟晴。当下只见钟晴在石凳子上擦了几下,不慌不忙地坐下道:“吃酒就不必了,只是刚才看小哥才思敏捷,小女子一时技痒,也想跟小哥您比试比试,不知可敢?”
叶承没曾想钟晴竟然会在此时出头,本想拦住,但是已经来不及。
那少年瞅了钟晴一会儿,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继而哈哈笑道:“我说这位姊姊,你可莫开玩笑,这猜谜在这三佛岛上可还没人能够比过我呢。我看你是生人,在下可不想欺负你。”
少年说罢,起身又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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