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偌大的沧溟城中,仿佛正剩下了叶承与郎氏兄弟,三人在小巷中游走争斗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城中显得更加明显,叶承虽然稍占上风,但对方毕竟两人可以互相照应,想要一时尽快取胜,也并非易事。
一炷香功夫之后,三人已经争斗了将近八十余合,尤是难分难解,正在这时突然间只听得沧溟城边突然想起了清脆的声响。三人都是一愣,随即叶承立刻明白,这响声正是郑和当初下船登岛时所带的发射信号之物,看来郑和等人暂时安然无虞。
叶承一边招式加快,一边笑道:“这声响正是郑大人所发,看来他已经逃出了你们的包围,如今屯兵岛周的军队估计也已经登岸了,你们大势已去,还不乖乖束手就擒,犹自负隅顽抗,实在是太不聪明。”
眼见得肉搏战一时难以取胜,叶承当下打起了心理战,这一招恰恰用对了时候,郎氏兄弟被戳穿后本就没了什么底气,如今听说郑和逃出重围要举兵攻岛,更是心中一阵忐忑。
当即郎安突然双手用力,舞动菜刀连出三招,紧接着趁着空隙向兄弟郎潘递了个眼色,郎潘当即会意,突然纵深一跃,跳上房顶,紧接着郎安也是虚晃一枪,跟着跳了上来。
“小子,今天算你走运,咱们后会有期,哥俩先不奉陪了!”
郎氏兄弟说完之后就急奔而走,颇为有些慌不择路,狼狈不堪。叶承刚想追赶,但转念一想,不由得暗叫不好,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自从在沧溟城中遇伏之后,精力全在御敌,无暇他估,如今叶承猛然间想到,若是自己这里受了算计,那可想而知钟晴与霍然c纪天明c胡三笑c花娘他们定然也是受到暗算,不知过了这些时候,他们吉凶如何。
叶承想到钟晴武功平平,若是也像自己一样遭遇伏击,定然难以逃脱,不由得心中好似开了锅一般,难以平静。正所谓关心则乱,叶承当即也顾不得追赶郎氏兄弟,也忘了去找郑和会和,当即只想确认钟晴的安危。所以急忙施展轻功,拼命向应宝殿赶去。他记得当时分派任务时是让钟晴与花娘在应宝殿,所以此刻他也时想先到应宝殿看看钟晴是否平安无事。
此时在应宝殿被囚禁在一所地牢中的钟晴虽然平安,但内心也似被烤在焦炭上一般,难以平复,她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同样在担心叶承。
“叶哥哥孤身一身去找郑和,如果真如柳怀娥与王策所说那样,他们一定会在半路遇到伏击的,可他还不知道这些坏人的奸计,万一”
钟晴一边想着,一边冷汗浸湿了衣背。
钟晴感觉自己的胸膛都快要爆炸了,她想要大声呼喊,让他们放自己出去,哪怕此刻能见上叶承一面也是好的。但她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知道现在最宝贵的就是体力,她必须保持自己的体力,她知道此时再去招惹那狠毒的柳怀娥和王策,不过只能是与虎谋皮罢了,不但起不了半点作用,还徒引嘲笑。
“她就关在这里。”
钟晴突然听见牢房外有人说话的声音。紧接着便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钟晴不由地暗自自嘲道:“钟晴啊钟晴,看来你这辈子是不能上岛的,在崇明岛就被一个神秘的蒙面客打伤关进了地牢,如今在三佛岛又被关了一次,只不过这次还没有上次好呢,起码上次有叶哥哥相陪伴,还有师傅在,如今却是我孤零零一个人。”
争当钟晴胡思乱想间,只见大铁门吱呀呀地被缓缓推开,走进三个人来。其中有一个三十五六岁年纪,方面阔口的大汉,手中握着一柄长枪,正是三佛岛主陈祖义的结拜三弟王策,旁边还站着一个婷婷袅袅的妇人,钟晴不用细看也知道是那柳怀娥。
只是在两人身前站着的这个人,一袭浅灰色衣袍,蓝靛色的束带,双手背在身后,眉目清秀,钟晴却是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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