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地向车前方走去,前面车门旁边的窗户正敞开着。
“你他妈的是什么人?你想找死!”一个歹徒用刀直逼着我,拦住了我前行的脚步。
“我是本省月光县委记常小刚,放下刀子,跟我到县公安局去,争取从宽处理。”我依然严厉地说。
“哈哈,县委记坐这个破车?你他妈的神经病!”歹徒们狂笑起来。
“司机师傅,把车开到就近的派出所去。”我没理会歹徒的淫笑,向着司机高喊道。
仿佛这一切司空见惯,仿佛与他无关,仿佛保命要紧,在刀子的威逼下,司机依然像没事一样,不紧不慢地开着车子。
“你他妈的找死,让老子给你留个纪念。”一歹徒举刀恶狠狠地从我的左臂划下去。
血流了出来,我感到钻心的疼痛。
我忍痛大喊:“司机师傅,把车开到派出所去,听到了没有?!”
“少跟他啰嗦,送他回老家!”一个歹徒叫嚣着,另一个稍胖的歹徒一手捂着刚才被年轻男乘客刺伤而流着血的肩膀,一手举刀向我胸前刺来。
乘客中发出了尖叫声,有几个女乘客哭了起来。
我强有力的手捏住了歹徒的手腕,歹徒的刀子在我胸前乱晃。
“注意后面!”有乘客惊叫。
我猛回头,看见背后的歹徒举刀向我刺来。
“慢!”千钧一发之际,我使出平生所有的力气大喊一声,这声音似乎比三国时期燕人张翼德的声音还要“声如巨雷”,还要震慑人心。
趁歹徒迟疑的当儿,我抬起受伤的左手臂,指向窗外:“你们看!”
歹徒不知是计,忙向左窗外望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脚踏上车门边那位英勇的男乘客空出的座位,飞身跃向窗外。再犹豫我就会被剁成肉酱,既救不了乘客,也救不了自己。
汽车依然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苍天眷恋我,不让我这么离去。
我落在一个比较松软的土坡上,沉重地“哼”了一声,然后顺着惯性滚下坡去。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庄,大概是小村庄上的几个人围住了我。
我全身是血、是泥、是草,加之刚才从车上跳下来用力过猛,全身像散了架似的,既软弱无力又疼痛无比。
我强忍着疼痛,想找手机报警,可手机找不到,可能是跳车时从口袋甩出去了。
我问围住我的村民:“你们谁有手机?”
都摇头。
“这附近有没有电话?”
又是摇头。
“这是什么地方?”
“青湖村。”一个村民答。
“归哪里管?”
“六峰山镇。”
“六峰山镇归哪里管?”
“月光县。”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感到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忙问:“派出所在哪?”
“在前面镇上。”村民回答。
“有多远?”
“十几里。”一个皮肤黝黑,看上去挺纯朴的中年农民说。
“你们这里有车吗?”
“有。”
“能否帮忙叫一下?”
一个年轻小伙子飞快地向前跑去,我和另外几个村民跟在后面跑了起来。
这个年轻小伙子开着一辆老旧的三轮摩托车过来,我跳上车,对年轻小伙子说:“快,到派出所去。”
摩托车开动起来,我不停地向小村庄的村民挥手:“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山路弯弯曲曲,凸凸凹凹。
摩托车一路颠簸,上上下下,左晃右晃,我感到骨头快散了架。
摩托车终于到了月光县六峰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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