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他们对我们县委、县政府失去信心怎么办呢?如果父老乡亲或者说人民群众对我们失去信心,我们怎么能搞好工作呢?”
“你刚来,还不熟悉县情。在我们月光县,不管干什么事情,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有人反对,我们还是别放进心里去吧。”马县长说。
“那怎么面对新闻媒体呢?新闻媒体如果刨根问底,指责我们丧失原则、肋纣为虐怎么办呢?”
“新闻媒体最讲究时效,喜新厌旧。时过境迁,就不算什么新闻。再说,这种事,全国各地都在发生,也没什么新闻价值,他们也会很快忘记的。”
“嗯…,让我想一想吧。”我说。
马县长站起来告辞,我看见他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悦。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财政局长胡长标到了我的办公室,“扑通”一声跪下:“常记,救我。”
“怎么啦,怎么啦,我不是让市公安局把你放出来了吗?”我扶起他,故作惊讶地问。
“市公安局放我出来时说,放我是临时性的,还要罚款、治安拘留,若真拘留,我不就完了吗?不过,他们说尊重月光县委的意见。常记,救救我吧。”这个一向大权在握、专横跋扈,根本就不把前几任县委记放在眼里的“财神爷”,完全成了一个狗熊。
“我怎么救你呢?我要求市局放你出来,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你想你的事,已闹得满城风雨,连省市党报都毫不留情地登了出来,要求从严惩处。放你出来,我就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
“常记,我谢谢您,救救我吧,我知道您是有办法的。”胡长标声音哽咽,泪如雨下。
“我听说在你心中,只有县政府,只有马县长,没有县委,没有县委记。是不是县委记都是上面派来的,呆不长,迟早要走,有这样的事吗?”我神色严峻,一字一顿地说。
我也要他认识我这个县委记可不是吃素的,要他尝尝我这个县委记的厉害。
胡长标惊愣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常记,我一定听您的,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机会。”我冷冷地说。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您救救我吧。”胡长标泪眼迷离,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我听说你有几个相好的,还要**,你说你哪有一点人性,完全是畜牲。”我口气严厉。
“是我不对,我今后一定严格要求自己,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我决心继续敲打他,别让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听说,你的小舅子以谈恋爱的名义,把一个姑娘的肚子搞大又不要人家了,致使两条人命没了,有这样的事吗?”
他再次抬头望了我一眼,低下了头:“有。”
“我还听说,你对当时县委记的处理决定不服,经常刁难县委记,并且在经费使用上为难县委办事机构——县委办公室,有这样的事吗?”
“有。”
“你是不是有马县长撑腰,才为所欲为?”我厉声问。
胡长标惊骇地望着我,不知如何作答。
“刚才马县长已经来过了,他在为你求情呢。”我冷冷地说。
“我知道。”
“你以为他能保得住你吗?”
“不能,但您能。”
“你认为马县长能保得住他自己吗?”我虎口掏心似地问,胡长标惊惶和恐惧地望着我。
“你打算怎么办?还继续跟着马县长吗?”我冷冷冰冰地问。
“我只求常记救我。”胡长标缓过神来说。
“救你什么?你没杀人,没放火,又不存在掉脑袋。”
“我只想求记让我度过这一关,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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