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赏,无奈贤弟不羡功名,难能可贵,我虽心中遗憾,不能强人所难,拿起酒杯,道:“愚兄敬贤弟一杯酒,算是聊表心意”。一饮而尽。
姬宗忙端起酒杯相敬,道:“多谢大将军美意”。
李牧扫视众人,又道:“诸位时常浴血沙场,经历多少生离死别,今日难得欢聚一堂,把酒言欢,大家不醉不归。”众人尽皆叫好。仙乐声起,歌舞曼妙。
已是静夜时分,宴会方才垂幕,众人论功领了封赏,尽皆散去。
往后时日,李牧忙于恢复战争破坏城墙,军事工程,开导投降秦兵,操练兵马,少有顾及姬宗,姬宗闲来无事,时常在城中四处溜达,寻找消遣。悠悠月余,姬宗终觉无趣寂寞,思索下山已久,思念恩师,再者既知父母双亲,此生虽不能再见二老容颜,总得到坟墓前拜祭一番,以表寸心,眼下并无战乱,城中太平无事,便欲辞行李牧,暂且离去。
这天,姬宗抖擞精神,正欲面见李牧诉说告别之事,便有小厮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将军召见先生,请先生即刻前去。”姬宗未料李牧突然召见自己,问道:“何事?”小厮道:“不知。”姬宗皱皱眉,支使小厮先走,吩咐随后就到。
姬宗整理衣装,不敢迟疑,径直前往李牧府上,未及府内,但见门外大队士兵列布整齐,严阵以待,姬宗无暇细想,急忙进去。
李牧已等候多时,看到姬宗到来,便迎上去道:“可算等到贤弟,正有要事相商。”
姬宗问道:“大哥何事如此匆忙?”
李牧手指厅堂座椅,道:“贤弟请坐,少时便知。”命仆从盛来酒水放下。
李牧待姬宗落座,拿壶斟满二人酒杯,直道:“方才吾王遣使,命吾速回邯郸。”
姬宗疑惑道:“召大哥回都是何意图?”
李牧道:“赵王闻我击败秦军,特召我往邯郸领功封赏,我思忖良久,心下不安,特告知贤弟,掂量此事。”
姬宗道:“大哥有何疑虑?”
李牧起身慢步走动,徐徐道:“秦人无常,如今虽秦兵暂败,不久定会卷土重来,蹂躏赵人,更有北边匈数屡犯祖国河山,践踏百姓,如此内忧外患,赵王却千里急诏,玩转功名,无关战事,为兄心中甚是惆怅。”
姬宗道:“大哥心系社稷,谋福百姓,世人动容,现下有何打算?”
李牧缓口气,道:“我本欲安顿此处军民,规划未来战事之后便调兵返回雁门,现下情况突发,君命难违,便要召唤贤弟,着即启程,同往邯郸。”
姬宗阻道:“大哥且慢,此中甚是蹊跷。”
李牧惊道:“贤弟何出此言?”
姬宗起身徘徊走动,少时回道:“数十年来,大哥历经无数大小战争,亦频次获胜,鲜有失利,赵王并未特别封奖,此次对秦作战获胜,微不足道,赵王却千里传喜,借口封赏而诏大哥回都,反常异见。”
李牧道:“贤弟多虑了,我深知赵王性情,非奸诈无信之人。”
姬宗继续道:“大哥莫急,赵王非庸碌昏聩之君,必知前线战事紧急,御敌之人不可或缺,非大哥难以胜任,今突然抛弃战事,无视国难诏大哥回城,一意孤行,不图远志,定有小人挑唆,奸人怂恿。”
李牧猛拍桌案,慨然道:“我李牧为国为民,做事尽职尽责,光明磊落,有何畏惧?”
姬宗忙劝道:“大哥稍安勿躁,事实如此,大哥乃赵国之栋梁,鞠躬尽瘁,无怨无悔,正是手握雄兵,御敌千里之外,大哥声名远播,世人闻之色变,乃千古不败战神,却不免功高盖主,赵王必然心有芥蒂,时时提防大哥,看今日情形,赵王必然受了蛊惑离间之计,想必秦人所为。”
李牧分析姬宗句句合情合理,十分震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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