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恼,只是嬉笑以对,及至昭阳宫,见到太子姬丹,这才有所恍悟,心道樊於期吃了熊心豹子胆,原来是有太子撑腰,却不明白姬丹为何拿他,开口道:“贤侄,这究竟为什么”?
姬丹叹口气道:“唉,王叔,你千不该万不该啊”。
姬定一头雾水,疑惑道:“我怎么了,你说明白”。
姬丹泪眼道:“你犯下这大事,这次侄儿也救不了你了”。
姬定高声道:“我犯什么事了”?
姬丹道:“好吧,你不承认,我来告诉你,你不该谋反啊”。
姬定闻语一惊,恐道:“谋反,谁谋反”,又道:“谁说我谋反的,有什么证据”?
姬丹一撒手道:“你要证据是吧,好,我来问你,你府中无数金银是怎么回事”!
姬定道:“那是本王积年俸禄,有什么奇怪的”!
姬丹道:“哼,还敢嘴硬,那你秘制大批刀剑弓弩又是为何”?
姬定道:“只为看家护院所用”。
姬丹呵斥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你当我不知么,你暗中收受金银贿赂,意在招兵买马,私制兵器盔甲,足示狼子野心,种种证据当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厉声道:“劝你尽早如实招来,免受折磨之苦”。
姬定失声道:“此乃无中生有之事,老臣着实冤枉啊”。
姬丹凄然道:“王叔,如今国家危难之际,外有虎狼敌军四面压境,内有奸佞之徒败坏朝政,如此内忧外患,你身为燕国臣民,纵然不替王上分忧,也不该离宗叛祖,做出不忠之事,你有何脸面苟活于世,对得起燕国子民么”?
姬定痛哭道:“老臣一生忠心耿耿,怎敢数典忘祖,贪天之功,老臣若有半点不臣之心,定然不得好死”。
姬丹道:“那便由不得你了”,凑近姬定耳旁,悄声道:“别怪侄儿心狠手辣,告诉你个小秘密,你不该对高渐离他们苦苦相逼啊”。
姬定心中一惊,暗道这怎么又和高渐离扯上关系了,稍一思索,心中了然事情根由,暗叹道:是了,我与那高渐离近日结怨,高渐离这才请太子出面,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嫁我谋反是假,杀我是真啊,理清此节,姬定仰天长叹,徘徊间,瞥见那边高渐离隐隐冷笑,不由心中万分悲凉,暗恨落入宵小之辈手中,再转神间,又见一人隐于人丛之中,那人不是杀子仇人是谁。
自那日姬定得到神秘人送来消息,杀子仇人躲于高府之中,姬定率邹将军领兵前去围捕,虽逼死杀子仇人,后太子姬丹出面,高渐离等一众帮凶却是逍遥法外,姬定怎能甘心,痛定思痛,次日夜里又派蒙面高手前去刺杀高渐离等人,却落败而归。刺客逃回来之后,言道亲见杀子仇人仍还活着,姬定还道那刺客眼花看错了人,以致胡言乱语,狠狠惩罚那刺客,并未在意。此刻姬定果见杀子仇人仍活于人世,惊愕之余,随即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局,自走狗樊於期踏入府中那天起,一切都已布置妥当,只等自己这个大傻子上钩,如今如愿了。
姬定仰天长啸。
姬丹道:“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怪你走错了路”,招呼樊於期道:“将他等押往都蓟宫,请父王圣裁”。
樊於期领命道:“是”,去捉姬定。
姬定冷笑着对姬丹道:“你小子不得好死,早晚会遭报应的”,挣开樊於期脏手,道:“死狗,放开我,老子自己会走”。
不说樊於期将姬定等人押送都蓟宫,面圣燕王喜,俱陈其罪,朝中与姬定交好者不敢求情,王公贵族不敢多言,姬喜见事已至此,太子羽翼丰满,能有何法,依太子之意革去姬定爵位,收缴王府,隔日将姬定邹将军等人斩杀闹市,屠尽王府家眷老少百余口人,凡有牵连者尽遭处罚,不在话下。可怜姬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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