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玉饙素饙甫江饙的吩咐,科考队第二天傍晚才出发,兵分两路,伍卫红一队在老玉饙素饙甫江带路下沿着一道雨裂沟进了山。
作为世代饙生活在此地的挖井人,老玉饙素饙甫江深知白天高山积雪融化,容易形成雪崩,只有在傍晚时分气温降低雪水凝固进山才安全。
他自知已经时日无多,就算得罪天神胡大,也要报解饙放军的大恩。
阿扎提带了另外一队,走东面进山。
伍卫红昨天晚上隐隐听见老玉饙素饙甫江和儿子吵了架,刚想和老人搭两句话缓和一下情绪,就被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不要说话!这里是胡大的禁地!”
不说话就不说话吧
伍卫红和其他同事走走停停,搜集矿物样本,测绘记录沿途山势地形当一轮明月初升于雪山之上,科考队小分队走到了一片河滩乱石地。
看着河床走势,伍卫红隐约感到奇怪——根据河道的岩层结构,似乎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逆流而上,就是皑皑白雪冰山,冰山下面掩盖着一团阴影,在月光之下,仿若巨兽之口。
走近一瞧,是一个幽深洞饙口的入口,洞饙口呈扁长方形,大半被雪掩埋,看样子仿佛是什么建筑物的排水口。伍卫红用小铲子轻轻铲掉洞壁上的冰层,露饙出了砌砖的痕迹。
“高排长,我们还往前走么?”他问。
高排长没有说话,压低枪口,深深嗅了一口从洞深处吹来的风。
“进。”
一行人踏着冰雪沿洞饙口进入,沿途所见越来越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先是土饙匪的尸体,然后是清朝时期的——尸体脑袋后面盘着干枯的小辫子——然后又是明朝的元朝的越往前走尸体年代越早,有的手里死死抓着发光的石头,有的把石头抱在怀里,仿佛下了地狱也要带着。伍卫红是学地质勘探的,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似金似玉又非金非玉会发光的石头——
只在历饙史典籍中所记载,传说中的昆仑暖玉。
不仅仅是尸体手中,甚至连整个洞壁,也在不断前行中变成了暖玉所砌,严丝合缝。
当小队翻过一堆乱石钻出洞饙穴,老玉饙素饙甫江噗通一声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喃喃祈祷:
“胡大在上我们闯入了胡大的禁地请求胡大原谅”
月光之下,一片开阔的山间盆地出现在科考队眼前,高矮不一的断壁残垣横亘其间,还有许多粗饙壮的玉饙柱横七竖八地倒着一瞬间,所有人都呆呆地愣在原地,思绪仿佛穿越了千万年的时光,除了跪在雪地上向胡大喃喃祈祷的老玉饙素饙甫江。高排长轻轻驱开脚下的积雪低头一看——淡绿色的暖玉,在月光下莹莹发光。
呈现在科考队眼前的,与其说是一大片暖玉玉矿,不如说,是一大片掩藏在皑皑白雪之下的废墟
高排长当机立断下令:“通讯兵,向总饙部报告位置!”
“是!”
通讯兵架起电台,立刻向总饙部大本营汇报情况。高排长和指导员带队,以警戒队形散开开始探查这一片神秘的区域。伍卫红他们几个科研工作者窝在洞饙口,由两个解饙放军战士守着,虽然看得眼馋心里痒痒得厉害,也只能等到高排长他们侦饙查完毕确定安全之后,才从洞里出来开展科考测绘工作。
很多人记笔记的手都是抖的传说中的昆仑暖玉,历代帝王梦寐以求之物,小小一块就价值连城,而在这山间谷地,仿佛就是普普通通的建筑材料,不要钱一般!虽是断壁残垣,但残破的斗拱间立柱上雕刻着异常精美花纹,甚至有一堵尚未坍塌的巨型玉墙,上面由各种宝石镶嵌着飞鸟走兽奇花异草,反弹琵琶的飞饙天飞舞其上,各色宝相庄严的神佛在仪仗簇拥下款款而行,衣裙飘带隐隐流光溢彩,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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