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答道。
“南洲官虈府的规定,凡是涉及玄门委托代虈理的案子,需要各派掌门的授权书一份。”
大师姐啧了一声:“一来玉虚派从未设掌门一职,二来云中师尊目前闭关修行,不可能给在下一份授权书。”
人群中有一紫衣姑娘嗤笑一声:“你们云中师尊倒是舒逸清闲。”
羲婕立刻抢白:“师尊修为高深莫测,清闲也是自然,百年前的事物如过眼云烟罢了,哪里还用得着斤斤计较。”
听得她话中有话,紫衣姑娘顿时一蹙眉,快嘴道:
“那是你们玉虚派不善经营,换作是我们,早就连本带利收回来了。”
照玉连忙呵斥一声:“璐蕸,不得无礼。”
“弟子知错”
璐蕸委屈地瘪瘪嘴,退到一边。羲婕细细一回想,她未入师门前曾在东洲和南洲云虈游,两洲官虈府的确有这项规定,照玉他们没扯谎。二人心念一通,大师姐反倒一时没了主意——之前说好先去南洲海月派大本营要账,一来防着他们转移财物赖账,二来也是为了避祸;可掌门照玉亲自接见不说,而且当着所有人的面摆明了态度绝不会偷奸耍赖:
“浣花溪搬不走,我照玉也不是背信弃义之徒,这样——一切判虈决结果以中洲官虈府为准,几位不妨在浣花溪住下略等几日,想必判虈决书很快送达。”
想到远在西洲的玉虚宫还是一堆废墟,大师姐只好拱手行礼:“那么,这几日就叨扰照玉掌门了。”
照玉同样微笑着回礼:“在下只希望两派能解开之前的误会,也好为天下苍生服务啊!”
一行人便在浣花溪住下了,海月派弟子多半为水中海族,亭台楼阁也大都临水而建,有的甚至干脆建在清澈溪流之中,一半沉于水底,甚至能看清成群结队的鱼儿从窗棂间穿行。
要账小分队除了伍卫红一人外都是女性,伍卫红在众人眼里又不过是一块会行走说话的玉,照玉干脆安排璐蕸等鲛人女子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只不过璐蕸多少和羲婕有些犯冲,两人见面从来就没有好脸色。
好在,海月派似乎没有听到中洲那边的风声,也没有人暗戳戳地打探星雅的情况,这多少让大师姐心里略微轻松,带着羲婕和星雅将浣花溪的好景致逛了个遍。
一日,璐蕸兴冲冲地将客房一套上好的茶具拿了去,说掌门邀请了南洲玄门各派来浣花溪开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浣花溪人一多,大师姐立刻想找个地方将星雅藏起来。
“可惜我的洞天宝镜还未炼制成功,没法往里面藏虈人”
羲婕拖着下巴沉思,眼看大师姐要拿出百宝葫芦小黑屋,伍卫红连忙说:
“把人收葫芦里面太不人道。”
大师姐斜她一眼,分明在提醒伍卫红不要乱说话。伍卫红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又说了一句:
“我们躲屋里不出来不露面不就行了”
“你以为不抛头露面就太平无事?要知道那些功夫高深的玄门修者一个神念可将浣花溪一切尽收眼底,你只不过区区一玉人,又能耐他们如何?”
“等等,大师姐,我记得之前二师兄说过,他无法感知玉人的神念。”
小仙女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伍卫红——是呀,他在所有修道者眼中就是一块玉,脑袋里想的啥那些修道人可一点都探知不到。然后,他又去看躲在房间角落里默默掰花瓣的星雅,他知道这小丫头忍受了近十万年的寂寞,实在不想让她在小黑屋里继续呆着。
毕竟,自己已经受够了大师姐的小黑屋不是?
“大师姐,不知你们是否探知过星雅的神念?”
大师姐先是一愣,然后去看羲婕。
羲婕摇摇头:“我们之前未曾探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