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找到一处背靠山阴的地方,很是偏僻,周围全都是高大的灌木丛。
这个坡度很好藏身,哪怕人下来了,也很难发现这儿有一处凹进去的地方可以藏身。
许锦音的心跳一直没有回归正常,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吓得。
扑通扑通快速跳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跳出嗓子眼。
她不知道这一个时自己是如何撑过来的,一直都是傅西城半拖半拽着,把她拉了过来。
她停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傅西城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一旁,捂着伤口。
她缓和过来,想到傅西城的伤。
“伤势怎么样?”
“死不了。”
他勉力道。
“你的脸色太差了!”
许锦音强行扯开他的手,他竟然没有力气反驳。
鲜血染红了整个掌心。
如此剧烈的运动,怎么会不牵扯伤口,哪怕是铁打的人也支撑不住啊。
她赶紧打开药箱,回忆之前医生的止血过程。
此刻,终于派上用场。
“我……我学艺不精,只是看了一遍,记住了那些用药。我现在给你治疗,如果……出了岔子你不要怪我。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不及时医治,估计都等不到明天的太阳,我……我也是初次下策……”
“别婆婆妈妈了,再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傅西城无奈的道。
许锦音也意识到自己的废话有些多。
她颤颤巍巍的拿起剪刀,手指颤抖“那……那你撑住。”
“我相信你,来吧。”
短短四个字……
我相信你,似乎一瞬间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勇气。
她用力点头,握着剪刀的手都坚定很多。
要想继续缝合,需要把之前的线拆下来,这对医生来不算什么,可对于许锦音来,实在是太有挑战性了。
她不断地用棉签涂抹伤口,将鲜血清洗干净,可设备有限,只能单纯的依靠药物,还有傅西城自身的愈合能力,实在是难以言喻。
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有些庆幸,帮医生做手术的时候,自己很紧张,所以对一切流程都记得一清二楚。
药量用量也分毫不差。
但……最难得就是拆线和缝合了。
她下手不知轻重,再加上没有麻醉剂,一切都需要他强忍着。
她看着他咬紧牙关,面容扭曲的样子,就知道他此刻疼痛万分。
线条从肉里抽出来,她看着都觉得疼。
她看到血肉翻腾,里面白肉都露了出来,差点吐了出来。
医生,真的是神圣的职业。
“是……是不是很疼?”
“你……你是想疼死我吗?”
他勉力道,一句短短的话出来气喘吁吁的。
“我……我没有……”
她真的很努力的在救人了,她觉得现在让她再做高数题,都比在这儿救人简单的多。
“对不起,你忍着点,线已经拆下来了,伤口也不冒血了,我给你缝合。”
“你看我如此痛苦,是不是良心不安,于心不忍?”
他喘着粗气,趁她换线的空档,调整呼吸,尽可能平静地道。
许锦音连连点头,她现在紧张的要命。
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
“那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缓解痛苦,你要不要?”
他的声音闲适随意,有些慵懒的感觉,低沉微微暗哑,格外的有腔调。
像是大提琴敦厚的夜曲,让人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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