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四口说没就没了，也没人来收尸。房东嫌不吉利，不准停尸，直接拉去火葬场了，现在骨灰都不知道在哪。这店铺很便宜就租给我了。有啥好怕的，飞哥是好人，就是死了也是好鬼！”

    提起好人这两字，郑耳想起了脑溢血倒在路边的爷爷，好人不长命啊，辛辛苦苦地活着，随随便便地死了，在这世上留不下哪怕一点点的痕迹。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的，你说一家人一起洗澡勉强说得通，为什么还反锁门？还有浴室里画着什么东西”

    “画着什么？”郑耳追问道。

    “小伙子，我还留着，你过来看看。”老师傅招呼郑耳进去，压低嗓音说，“我和人说，飞哥一家搞不好是被人杀死的，都没人信，说我这老头子乱说话。可惜飞哥没有亲人，否则真应该好好查查。”

    郑耳跟着老师傅走到了店铺后面的浴室。老师傅指着浴室木门旁边空空的框架说：“这个凹槽原先是放煤气瓶和热水器的。”

    浴室小小的，郑耳和老师傅两个人进去都觉得有点拥挤，里面放着一面镜子个洗脸槽台抽水马桶和一个淋浴喷头。

    “就是这儿。”老师傅指着洗脸槽下面的红色印记说，“小伙子，你眼神好，看看，这是不是字？我和人说这是字，不是什么污渍，根本没人信。”

    郑耳蹲下身子，抬着头，挪到洗脸槽下面的空位，看到了老师傅说的红色印记，糊糊的两坨不规则的形状，像是红色油漆泼在上面。

    “像不像字？”老师傅弯着腰问蹲在里面的郑耳。

    郑耳盯着红色的印记，远远近近，横看竖看，感觉只是污渍，用指甲刮了刮，印记很牢固。

    “如果苏眉在就好了，她那双眼睛什么都看得清。”郑耳想起了苏眉，想到个主意。他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郑耳钻出来，抱歉地和老师傅说：“我没看出来。”

    “算了，可能是我这老头子瞎想的。”

    郑耳和老师傅道别后，本来想着去垃圾回收站看看张叔，但是心里记挂着红色印记，想着改天再去看张叔吧。

    他随便在小吃店买了点东西填肚子，就匆匆跳上一辆公交车，着急找苏眉。

    回到宿舍，已是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懒懒地洒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平添了一份苍凉。郑耳触景生情，想找个地方为不幸的飞哥哭一场。

    “郑耳！”周息推开铁门，看到郑耳兀自站在院子里。

    郑耳赶紧擦开眼泪，回头对周息打了个招呼。苏眉和黄攀也回来了。

    “见个朋友，就哭鼻子了！”苏眉牙尖嘴利。

    周息赶紧对着苏眉使眼色，想要她闭嘴。黄攀不想和他们三个待一块，独自回自己的房间了。

    郑耳拿出手机，说：“苏眉，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苏眉拿下茶色眼镜，接过郑耳的手机，随意地扫了一眼，突然手抖了一下，端着手机，盯了好几秒，声音有点颤抖地问郑耳：“你在哪里拍到的？”

    周息好奇地凑近，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把平常嚣张的苏眉吓住了。

    “是在我一个朋友的浴室里拍到的。”郑耳答道。

    “你朋友死了？”苏眉皱着眉头，嘴唇有点发白。

    “你怎么知道的？”郑耳惊讶地问。

    “是什么啊？给我看看。”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周息越发好奇了。

    苏眉把手机递给周息，往东边走去：“到黄攀屋里说吧，我们需要带他一起去现场看看。”

    三人走到了东边1幢102，敲了敲门，黄攀左手插兜，慢悠悠地打开了一条门缝。

    “有消息了，我们进屋谈。”苏眉和黄攀打了个暗号，身旁的郑耳和周息对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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