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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兰得知他要离开准安去郦山上任,幽幽地说:“你走了,我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只要有时间,我会来找你。”陆渐红说着这些的时候,他的心里多了丝怅然,其实这对于他俩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长久下去,难免会露出破绽,再者,安然万一真的搞突然袭击,那是防不胜防,如果这出戏砸了,陆渐红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告别了高兰,在家里待了一天,安然的心情很郁闷,陆渐红安慰道:“别这么愁眉苦脸的嘛,我是去工作,又不是上刑场。”
安然忧心忡忡地说:“老公,那个地方条件太差了,真不知道市里怎么想的,把你弄到那去。”
“我可是县长,虽然是个代的,但换届选举的时候就能扶正,就是正处了。”陆渐红故意逗她。
安然哭笑不得:“你呀,什么时候成了官迷了?”
早上九点,陆渐红带着市委组织部的介绍信向郦山进发,当他的普桑开始颠簸的时候,意味着车已进入了郦山。
郦山,我来了!陆渐红停下车,将车窗打开,冲着窗外吼了一句。
这是陆渐红二度来郦山,第一次来的时候看着惨不忍睹的道路,他的心里最多也就是感叹这个地区发展的滞后和缓慢,而这一次自己却是作为这个县的县长来的,心态便不一样了,多了一份焦急。陆渐红想道,到郦山,首先要做的事就是修路。
到郦山县政府是轻车熟路,很快他的车便开进了县政府,沈明海热情地与他握手道:“陆县长,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我代表郦山县委欢迎你的到来。”
一片掌声之后,陆渐红道:“我只是个代县长,以后的工作还需要沈书记多多支持呀。”
沈明海笑道:“县委县政府不分家,我们为的是同一个目标嘛。”
在一片友好的笑声中,陆渐红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并不是周克明以前的那一间,有三十个平方,里面还有一间同样大小的卧室,另外还有一个专门的卫生间。整个房间都经过了简单的装修,墙壁很白,透着一股淡淡的乳胶漆的味道,办公桌椅c沙发c床具等等都是新购置的。陆渐红看着雪白的墙壁,觉得缺少了一些东西,心想,下次有机会得让苏东波再写几副字来挂上,给办公室增添点书斋的味道。
中午,四套班子聚集,在水乡人家为陆渐红搞了一个接风宴,看着一张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陆渐红的心里不禁很是感叹,短短几天,自己就二临郦山,还成为了郦山的半个主人,这世上的事,又有谁能够预料得到?
陆渐红再一次向人们展现了他的酒量,沈明海首当其冲,喝了个酩酊大醉,都是被人抬回去的。
谭晓松对陆渐红的酒量是深有体会的,不敢与其硬拼,礼节性地干了几杯酒,便按兵不动了。
陆渐红大杀四方,将不少人干了个人仰马翻,不过自己也不是太好受,安排了专人服务沈明海,他可不想周克明的悲剧再次重演,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了办公室里的卧室。
睡至五四点多,陆渐红被渴醒了,发现床前的柜子上有一杯已经凉了的白开水,一饮而尽,觉得喉咙舒服了很多,这才想起来,自己睡下的时候,柜头是没有开水的,是谁给自己倒了一杯?
揉着额头起身,陆渐红看了看窗外,天稍稍有了些黑影,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中午不能喝酒,会耽误工作。
到办公桌前坐了一会,陆渐红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一条短信,号码陌生,上面只有五个字:小心沈明海。
陆渐红回想了自己与沈明海接触的每个过程,并没有什么异常,心想,这可能是哪个对沈明海不满的人,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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