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故渊是个合格的男朋友,当然,这句话如果是在没有前提的条件下。
他知道我爸的病要做手术,当天晚上就打了五十万给我,我收了之后还觉得丢人,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吧。
他打算把我带回家去,但我觉得有些太急,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杨望,就先拒绝了。
但我没想到姜莹莹会打电话给我,她约我出来见面,第一句话竟然是。
“余朔自杀了,你知道吗?”
我坐在她对面怔了半天,瞧她阴郁的表情也不像是骗我,摸着水杯的手一抖,面无表情的问了句:“哦,什么时候的事儿?”
姜莹莹很诧异我这幅态度,她胸前起伏不定,难以置信的说道:“你就这么狠心?颜欢,要不是当时房东发现的早,他可真救不回来了!”
她这话一波三折,我筛选其中的意思,总算得出一个结论。
余朔自杀了,没死成。
但是姜莹莹的语气让我有些不爽,我瞧了她一眼,低声说道:“那怎么,分手了我还要替他守寡三年吗?”
“你”
姜莹莹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抱着胳膊冷眼瞧着我,叙述一般的开口:“余朔可是因为你,你妈这一闹他婚礼也没办成,蔺家要跟他退婚,余朔的事业也黄了,他走投无路才想到死。”
姜莹莹想给我打感情牌,却让我猜不透她这般大费口舌到底什么意思,我心烦,皱着眉头回了句。
“那是他心里承受压力差,大家都走投无路过,怎么没见别人要自杀”
谁都有走投无路的时候,怎么他余朔自杀一次就该多获得别人的怜悯吗?
我已经算是情至意尽,余朔派姜莹莹这么个说客来不知道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杨故渊发了条微信,问我在哪儿,我发了个位置给他,不见他有回音,又把手机息了屏。
姜莹莹还抓着我不放,苦口婆心的说道:“不管怎么着,看在以往的面子上你不应该去看看他吗?余朔已经知错了,你们两个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我表情突然凶狠,咬着牙说了句:“我已经受够地下室的日子了,也不想为了省公交钱走二十里路,更不想每个月算计着怎么花才能熬到下个月发工资,但凡余朔还有一点良心,就请别让他在联系我了!”
我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也变的爱慕虚荣了,但是我要求的不过是衣食保暖,可就连着最简单的余朔都给不了他,他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姜莹莹永远不会知道我跟余朔在一起的时候经历了什么。
我们住二十平的地下室,每天吃的馒头泡菜,我每天要早起一个小时走路去上班,他送给我的求婚戒指是易拉罐上的指环,好不容易熬出头了,结果他却因为一个上海户口一脚把我给踹了。
可能是真的年龄大了,我现在想想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莹莹被我的话震惊,她似乎不敢相信,张了张唇,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杨故渊已经过来了。
他揽着我的肩头,在我身旁坐下,扫了姜莹莹一眼,没把她放在眼里,伸手探了探我面前的饮料,表情沉了下来:“冰的?”
我低声回了句:“我没喝。”
杨故渊表情才算松了下来,末了,还提醒我一句:“你不能喝凉的。”
我点头,算是把他这话记下了,又低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去。”
杨故渊果然是个实战派,微信里什么都不说,直接找了过来。
我俩话还没说完,姜莹莹看见杨故渊眼睛都直了,又瞧见我俩亲昵的姿势,说话有些结巴。
“这,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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