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翰宇见她竟然不反驳,只当她是默认了,一时间,如同一盆冷水从头灌下来,将他心头刚刚升腾起来的所有火苗,一下子都给浇灭了,他原本森冷的眼神,这会儿已完全阴鸷。
他伸手,一把掐住了歆晚的颈脖,丝毫没有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大概是真的怒极了,对着她的脸颊,冷冷地吐气,“童歆晚,你真有这么缺男人是么?真是——脏!”
她卡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双手在空气中徒劳地挥着,好半响,她觉得自己是真的要窒息了,身上的男人这才松开了她,这一次,他似乎是丝毫没有留恋,直接就从她的身上下来,伸手拢了拢衣领,再多看她一眼都会觉得是多余,直接就转身。
歆晚单手撑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温翰宇冷硬的脊背对着她,她好几次偷偷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紧绷着身躯,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忤逆他了,但是机会难得——
说谎并非是她擅长的事,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自己给自己拿了一个黑锅过来背着,为了儿子,什么名誉清白,她都不要了,现在在温翰宇这里,亦是开了一个口,她不想就这样半途而废。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轻咳了几声,缓过一些气息过来之后,很快又趁热打铁,继续挑衅着他的底线,势必要逼出他的那句话来。
“是,我是不干净,不过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我们谁都不能指责谁,不是么?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不过搞得温少你现在这么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是会以为,你是有多么喜欢我似的,现在是因为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就伤心难过?”
“我伤心难过?童歆晚,你除了不要脸之外,还比较自作多情。”
“那你就和我离婚啊!你为什么不肯和我离婚?离婚协议都送到你手上了吧?你不肯签字,理由呢?我这么一个肮脏的女人,值得温少你这么费尽心思么?”
温翰宇猛地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沙发上的女人,他是真的被激怒了,精致的五官上,都是寒气,那双眸子,里面跳着愤怒的火焰,仿佛是能够将人给焚烧殆尽。
歆晚被他凌厉的眼神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一脸坦然地迎上去。
温翰宇看着她这副样子,反倒是笑起来,男人的语气透出最轻蔑的讥讽,“为了那个叫秦樊刚的,你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用激将法我很清楚,不过童歆晚,你真想离婚是么?可以,我成全你,你这样的女人,我也不屑多做纠缠。”
他说完,从一旁拿起了歆晚的外套,一脸嫌恶的直接丢在了她的身上,“你这种身体,你真以为我会看得上?回去和你父亲说一声,在我温翰宇的头上动土,动了,你就得做好被动的准备。他的女儿如此不知羞耻,以后在商场上遇到了,别怪我没有事前提醒一声,今天你的所作所为,他日总是要有人来给你买单的。”
歆晚出了会所的时候,身体还在发抖。
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仿佛是从一个战场上下来似的,浑身都透着虚软,对着空气深吸一口气的时候,竟还可以闻到那个男人身上的强烈,霸道的气息。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
温翰宇的味道,她什么时候记得这么清楚了?
甩了甩头,她微微抿着唇,伸手抹了一把脸颊,然后才在会所门口找到了自己的车子,打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她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力道有些大,脑壳却还是钝痛着。
而不远处的街角口,一辆黑色的宾利车里,男人一手的手肘撑在车窗上,指间夹着抽了一半的烟,狭小的车厢里,那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的面前,光线不算很邓芝,正好隐匿了男人半张脸,晦暗不明,车厢的温度,却是很低。
司机好几次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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