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平白膈应了一顿,贾瑜心中也是难受,正要出祠堂院门的时候,就听外面嘈杂声传来,“好妈妈,你定是喝多了酒迷了心,这地方哪是你能来的?”
随即又是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我怎么不能来?我来寻我的宝玉,指不定你们府上的什么浪种把他教坏了,到时候老祖宗打我的板子,你们可敢替我分辩?”
贾瑜出门一看,只见两名仆从拦着一名浑身酒气熏天的妇人,这人倒不面生,是贾宝玉的奶娘——李嬷嬷
有个眼尖的看到了贾瑜,连忙苦着脸喊道:“二爷,你瞧瞧,这李嬷嬷非要”
话还没说完,就见李嬷嬷啐了他一口,直啐得满脸花,贾瑜差点没恶心吐了“呸,天生的狗东西,见到主子就摇上尾巴了?”
正要接着骂时,那边却来了一位俏丽丫鬟,将她一拉向贾瑜告歉:“妈妈今儿高兴喝多了几两,说了什么不当的浑话,还请瑜二爷见谅”
贾瑜看着一脸羞愧的袭人还未说话,那边李嬷嬷却是不依,挥开手打了袭人一下,“小狐媚子,在家里勾引得宝玉不喜我就算了,这会子又在这发什么骚?”
当下还有旁人,被她这样一说,袭人只觉羞愤欲死,却也不敢回话,只好捂着刚刚被她打痛的手臂,低低呜咽着
李嬷嬷却还觉不解气,指桑骂槐地说道:“自家的二爷还守不住,还去找别的二爷,嘿,他算哪个二爷?当初逞那个能,不还得巴巴地跪在府门前吗?以为头上顶了个祖宗爵位就上天了,当初就算是大爷,我又不是没啐过”
“老祖宗都嫌这边脏,我看以后也叫咱们府上的哥儿姐儿少来这玩,只怕辱了清名,这东府啊,算上门口这两石狮子哪有干净地方?只怕这宗祠”
祠字刚出口,只见一片风声中带着一声“啪”,再看时李嬷嬷已经摔倒在地,脸上肿着一个大手印
贾瑜看着身影依旧佝偻着的焦大,不由得鼓起掌来焦大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复又回院中去了
感受着一股怨毒的眼神望向自己,贾瑜摊了摊手,“左右都瞧见了,我一句话没说,一个指头没动”
“那二爷拍什么手呢?”李嬷嬷咬着牙问道。
“拍手?我是在打蚊子呢,李妈妈脸上被咬了这么大一个包,还不带回去好好瞧瞧。”贾瑜脸上轻笑。
李嬷嬷只觉得一张老脸丢尽了,赶忙起身走人,却也不忘撂下话来,“我这母娘受了辱,宝玉脸上挂不住,只看看二爷在老祖宗那里如何交代,咱们走着瞧。”
“二爷,这泼妇实在是忒无礼了,仗着宝二爷是老太太,太太的命根,就作威作福,哪里都敢骂上两句。”
贾瑜轻笑了一声,“这恶人就怕遇到浑人,瞧瞧,这被打了巴掌,屁都不敢放一个。”
两个仆从也是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门内,真没想到平时浑不吝的焦大爷还真是有几分胆色,这一巴掌可不仅仅是打在李嬷嬷的脸上,更是打在了太太,老太太的脸上,这比当初二爷还
“那,就这样放她走。”
“不然?你上去再给她一嘴巴?”贾瑜没好气地说道。
两人被吓得只摆手,贾瑜轻笑一声,“顽笑话而已,多行不义必自毙,她自有招灾的那天。”
仆从虽然脸上恭维着,心里嘀咕着,这二爷话说得也太大了,这奶妈妈都是哥儿姐儿的脸面,莫说李嬷嬷那样个人怎会低声求人,就算她真想那样,只怕老太太,太太也是不让的。
而且更是为焦大心忧,这一时扇了一巴掌着实让大家痛快,可只怕是以后的日子难过了,他就算功劳再大,还不是个奴才命,也就是主子们都恭敬他,他才有今日,若是这次讨了那边的嫌,只怕是要被打死的,毕竟这府上他得罪过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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