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上辈子是只实打实的单身狗,这正儿八经的表白还是第一次。虽说绿竹那对贾瑜逆来顺受的性子,就算他拿根狗尾巴草,绿竹估计都会欣然接受。
尽管一直这样地安慰自己,贾瑜依旧很紧张,毕竟这是个礼教严苛的时代,他这些年尽力用社会主义精神纠正绿竹她们的封建思维,然而她们除了在独处时会流露出某些后世女性的性格之外,其它时候还是那副恪守本分的样子。
要是这次精心准备的表白变成了弄巧成拙,按照绿竹那样要脸的性子,到时候恐怕当场跳江都有可能。
也正是因为担心这些,贾瑜不由得一次又一次地查验所有的步骤。
“记住了没,我从那边慢慢往过走的时候,你就开始放。”贾瑜担心倪二这个憨货到时候忘了,不由得又给他提醒了一遍。
倪二也晓得贾瑜,钱财什么的他从来不在乎,当初跟着去了那衙门口都还能笑出来的人,用那说书的话就是:“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然而说实话他就一点不好,好听点说儿女情长,难听点就是娘娘们们,可这话他跟王喜面前唠叨唠叨还行,他可不敢在贾瑜面前多嘴。
自从贾瑜杀了人之后,他就发现了,自家二爷性子变得越来越暴戾了,以前有时候还敢打趣他一下,现在看着那张阴柔脸上诡异的笑容,他就不由得打寒颤。
不同的人生经历是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一个人的,只不过贾瑜自己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又或许他意识到了,却又不打算承认,毕竟他一直认为自己还是前世那个喜欢疯闹的青年,至少现在他还是。
“听到没!??”贾瑜看着倪二又摆出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不由得顺手拍了他脑袋一下。“这事你要给我弄茬了,这个月余下的日子你就别惦记喝酒了。”
倪二摸着头,心里抱怨着:“这二爷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跟个娘们一样,打人倒还挺疼。”
然而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赶紧说道:“额,听到了,是先放灯,然后再放花,花瓣是先粉色,再红色。”
贾瑜看着他这幅样子,原本还算有些欢快的内心不由得冒出几缕邪火,咬牙说道:“你别给我说这些屁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你给我先演示一遍,我看看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倪二不由得苦巴巴地从小厮手里接过一个大桶准备给贾瑜掩饰一遍,嘴上嘀咕着果然自己感觉没错,这二爷果然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贾瑜看了看船楼那边点亮了灯火,就明白了估摸绿竹已经出来了,便打算提醒倪二不用演示了。
可没曾想贾瑜那边一拍倪二的背,倪二原本嘴上就嘀咕着贾瑜的坏话,这陡然被人一拍,他还以为贾瑜听到了呢,心里一吓,手上一不注意微微一松,这一桶的花瓣也就散乱在水中。
倪二跟贾瑜张大着嘴巴看着慢慢顺江而下片片花瓣,好在贾瑜反应还是快些,懊恼地一拍额头,连忙挥着手说:“愣着干嘛!!!灯,那灯都给我放下去,剩下的花也都放了,快,快点。”
说着话,贾瑜就给倪二屁股来了一脚,瞪着他说:“回头我再跟你算账,快把我那衣服拿来。”他刚刚嫌麻烦,把之前出去的士子礼服脱了,换了一身秋天的小褂子,如同一个土财主一般,这定是不能去见人的。
急匆匆套了身常服,贾瑜就赶忙跟江水赛跑,看着那花瓣顺水而下,贾瑜心中就不由得吐槽,这平日行船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快呢?
这不锻炼的坏处在这会儿就体现出来了,前世跑个三千米都不在话下的贾瑜,这会儿没跑两分钟就开始喘粗气了,贾瑜发誓从明天开始就要坚持锻炼身体。
“姑娘,这大晚上的,你身子不好就别出来了吧。”紫鹃瞧了瞧黛玉那柔弱的身形,又听着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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