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妇人走后,罗生便拿着一些自己做的点心来到那户神秘的邻居家门前叫门。
这次屋主人并未沉默,而是用嘶哑无力的声音问道:“来者何人?”
“我是旁边新搬来的,来给您问个好认个脸儿,以后如果有难处大家也好相互帮衬一下”罗生等了一会见主人没有应答,又开口道:“我这自己做了些点心,不嫌弃的话尝一点吧?”
这回屋里有声音了,“素的还是荤的?”
“新做的甜麻花和烧麦。”
“稍等”这一等就是十几息的功夫,就在罗生以为里面的人在戏耍他时,大门咔嚓一声开了一条缝,头戴方巾书生打扮的男子费力的将门拉开,微微摆手当做了个揖,“我生了病了,让客人见笑了”
“噢那叨扰了,要不我帮先生打些水?”
书生摇摇头,拿起他递过去的烧麦便小口小口的慢慢吃起来,把罗生看的直皱眉,一个好儿郎吃饭怎么像是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你桌子上不是有菜吗?”罗生指着他屋内桌上的精美菜肴,疑惑道:“为何不吃?”
“哎,一言难尽啊,我去年带了些干粮铜钱赶路”书生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仿佛好久都没和人交流过了。
书生姓李名元卿,中原鲁县人士,今年夏天出发前往开封准备明天立春的乡试,谁知行至聊城附近时遭了山贼,那些人没抢到多少油水,恼羞成怒的将他绑起来,逼着他给家里写信要赎金,急的李元卿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并不在之前那个简陋的山寨,而是躺在一片竹林中,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就在天色慢慢变黑而他又饿又困时,一个貌美的女子将他救了下来。
“当时我就应该发现不对劲了,可被饿的头晕眼花时哪有力气想别的呢”李元卿苦笑着摇摇头,那之后孤男寡女在廖无人烟的竹林里独处,发生些什么都不意外,不过那之后的事情就有些脱线了;无论李元卿走到那里,那个姑娘都会跟着他一起伺候他吃喝,这本来是好事,但问题就是李元卿家里已经给他说了门亲事,就等他考完功名以后回去完婚
他本想到时找几个同窗借些钱将她送回家去,等日后有了功名再回来纳她为妾,谁知姑娘冰雪聪明看穿了他的伎俩,无论李元卿好说歹说都不管用。
“你说说,在下除了绝食逼她就范外还能如何?”
“李兄,你虽是一介书生,单也不至于被一个小女子困住吧?”罗生嘴角一扯,这家伙就是个又酸又臭的儒生,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种,好想一巴掌抽死他啊
听到罗生这么说,李元卿非但没有羞愧,反而一脸惧色,“罗兄有所不知!那女人会妖术啊!李某人无论躲到哪里,不出两个时辰她准能顺着原路追过来,然后就这样一下”李元卿拿着一截树枝一吨瞎比划,“李某人就晕过去了,等我再醒来就回到聊城的宅子了。”
“哈?你把手伸过来我看看。”
“干嘛?在下先说明白,我可不好断袖啊”罗生没搭理这个有些自来熟不着调的家伙,仔细把了下他的脉象后,嘿嘿一笑看着李元卿,后者则心虚的低下头,罗生也不点破他:“今天就聊到这里,明天罗某再来看你吧。”
“好好!那多谢罗兄了对了,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能不能请罗兄帮我到赌坊里找一个叫孔二的人,替我带句话?就说方子吃完了,让他再送新货过来,在下必有重谢!”
“好。”罗生收起篮子帮李元卿关上大门后,才扭头望向在一旁惴惴不安的女子,“小姐好定力,竟然忍了这么久都没开口。”
女子乍看去长得一般,但属于那种越看越喜欢的类型,她轻轻撩了一下发丝楚楚可怜道:“奴家是李元卿的相好求先生一事,可否忘掉元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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