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就是端个勺子手腕都发颤,看来确实没个半月功夫好不了;也还好有漠鵖照料他,否则要让楚南枫给他喂粥时被旁人看到,那些老妇人还不得吧闲话传的满城尽知了。
“报告文书递上去了吗?”
“嗯,昨夜我就亲自拟信,三羽加急直接送往京师了,估计明天晌午便能送到镇抚司。”
“那就好.”罗生咽下嘴里的菜粥,“聊城之地恐怕不宜久留了,血杀门固然因为此事会难受好一阵子,但以他们在朝廷里的关系还是撑得过来的,弱等他们缓过这口劲的时候我还留在这里,到时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这次为朝廷做了这么多事,怎么说升任七品捕影缉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而按镇抚司条例捕影缉事是没有固定巡防地的,到时候还不是天高任鸟飞,大不了躲到西南三府,在那南疆万山之间蛰伏几年。”
罗生无奈一笑,这丫头倒是与自己的计划不谋而合;杀一人只需卧薪尝胆苦练一招一式三五载,便可化身刺客,灭一系则需谨小慎微仔细计划十余载便可有所作为,但诛一门一族,绝非一人之力可以为之,不经数十年谋划难以成事。
“我早有打算,这次事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下一站便是西南。”
“你怎么知道?”
罗生指指脑袋,“我说我是那天上仙人,会观星数算你信吗?”
“吹牛。”
“你这丫头,对上官敢如此不敬,信不信我把你发配到山西去挖煤?”
“那奴婢只能现在就对大人下手了哦?”
“嘶..凉凉凉,别往衣服里面伸!哎,我就是说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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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四,京师长安城。
这个正月是武帝这些年来过得最不舒服的正月之一,原本他认为应该支持自己的大臣们尽然也跟着那些所谓的清流一起上疏规劝,有些甚至言词激烈到‘穷兵黩武乃伤民亡国之道’,气的武帝恨不得一剑将那个腐儒刺死,好成他的‘忠义美名’。
只是武帝再生气,也不得不将这口气咽下去;虽然他可以杀尽这些与自己意见相左的大臣,但大秦终究是要靠这满朝文武有才学之辈一起支撑起来的,若是他手底下尽是一群只会点头的应声虫,大秦便不可能在秦晋战争中赢得胜利,更不可能让梁国望风而降。
君臣之间意见不统一虽不常见但也非稀罕事,君王何时应该听取臣子的意见,合适要说服臣子便是一门深奥的帝王学问;先帝嬴政便善此道,每有争议总能妥善处理使朝野信服,至武帝时开疆扩土,靠着赫赫战功积累起了崇高的威望,在吸引了中原以及前晋梁两国文人精华后,这些人才在治理国家时虽对他帮助极多,可当武帝想要再次挥舞长剑开疆扩土时,这些人总是免不了跑出来扯后腿,最可气的还是很多元老重臣要么不说话,要么唱反调。
除了内阁次辅,户部尚书高嵩。他的奏疏中虽然也不太赞同现在就对西南三府动手,但那是因为国库空虚多地欠税所致,若给他三月时间必能为武帝凑齐兵戈所需之银帑,这种为君分忧的‘务实’之举颇为武帝所欣赏,但单他一个尚书支持自己还是不足以改变朝野风向。
就在武帝郁闷踌躇之际,一封三羽加急自开封而来的锦衣卫密报由高宏呈送至御案,被高宏打断了思考的武帝恼怒不已,呵斥了高宏一番后还是忍住不耐草草的浏览了一番加急文书,眉头先是一皱,随即想起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后忍不住抚须大笑,“哈哈..天助我也!起来吧高宏,这个罗生是何许人也?”
“回万岁爷,这人就是那日救下郡主的那个谍子。”
“噢?这么巧?”武帝微微皱眉,在御书房内缓缓踱步,“此人什么来历你可知晓?”
“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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