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充满着悲情色彩,参加这种白事之人都难免面露悲戚之色。www.
裕王府邸挂满白绫,可惜死去的公子郑连哭孝的儿子都不知去向,公子恒更是未留以麟半子,冷清的王府除了看起来垂垂老矣随时可能一口气咽下去不省人事的裕王外,竟再难寻一个伤心人。
要不是闫正秋去抓了几个平日里在王府蹭吃蹭喝,依着裕王狐假虎威的远房亲戚,拄着铁枪把他们赶到灵堂的话,恐怕昔日热闹非凡的王府真得变成鬼宅了。
百无聊赖负责守备的罗生打着瞌睡靠在灵堂内的柱子上,看着往日迎客的大厅此时被两口诺达的御赐棺材占据,总感觉武帝这次杀人诛心做得有些过了,谁知几天后王府内来了一个男孩,就彻底改变了所有人的看法。
“嗯嗯,知道了。”罗生挥手将一个披麻戴孝的假亲戚赶走,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跑来找自己求情,说与裕王无关的远房亲戚了,有一个甚至拿出了大秦律,说什么就算叛乱诛十族,也不应该连座到他们头上云云,据理力争之勇气堪比死谏的忠诚。
可惜后来被他一巴掌扇掉那人半嘴牙,染红了孝服后立马气势全无,现在看到罗生都本能的退避三丈。
眼见那人还在自己面前犹如一只绿头苍蝇嗡嗡个不停,罗生作势抬手欲打,终于将这个小机灵鬼赶跑,看得他哭笑不得,“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老子只不过扔了一坨屎,却把这些玩意儿全炸出原形了”
等等,这形容貌似不对,幕后黑手是武帝才对,怎么就自己成了炸屎的呢?
“”原本拿着一碗新点的热茶过来的漠鵖,听到罗生的吐槽后默默转身离开,假装不认识他。
“哎,你回来啊人不回来把茶给我也行啊!”
“哎?怎么又是这种浓茶,我喜欢清茶的说”
“别强啊,我又没说不喝!”
“你这人现在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呢?”
漠鵖白了罗生一眼,没好气道:“没人求着你听。”
“唔”罗生装模作样的靠近漠鵖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在后者脸红的低下头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时,他耸了耸肩,“原来是来那个了,怪不得这两天和吃了火药似得”
话没说完,就被后者一巴掌拍到后脑上,差点一鼻子扎到差碗里。www.
“我还没喝完呢”罗生委屈的看着漠鵖抢过茶碗气呼呼的厉害,只得摸了摸鼻子后恶狠狠的扫了旁边看热闹的家伙们一眼,“看什么看,锦衣卫办案,没事都给我把头低下!”
四十九日的丧日后,繁琐的葬礼总算结束。
在王府内站了一个多月的罗生,现在看到喇嘛唢呐还有金锣就烦得很,那满是丧气的音调听久了难免扰人心境,但偏偏闫正秋自丧礼一开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厂卫的公公也找不到,而锦衣卫唯一和他平级且被分到同一地区的同僚白契被自己阴死了。
所以这一个多月,有罪也只能自己咬着牙受过来。
最后一天结束后,算是这次西南行动的总指挥---御书房伺候郑束,牵着一个与裕王有三分像的小男孩来到了王府。
等他再次带着孩子从裕王的房间离开时,屋内才传来老人抑制不住的悲戚哭声,充满了苦涩与愧疚,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欣喜。
罗生知道这个小孩就是裕王早些年被俘长子的儿子,算是真正意义上裕王府内的长子长孙,可惜那位被俘后‘弃暗投明’的长子对裕王如此轻易出卖自己,换取荆湖郡平安一事彻底灰心失望,沉沦了几年后终于被厂卫洗脑成功,加入边军成了武帝手下又一员大将。
此次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才将儿子送来。
据郑束悄悄和罗生所说,要不是武帝下旨的话,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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