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有人发言,场中气氛渐渐活络,众人各抒己见,话题始终围绕是否严惩萧略同党,而最有话语权的当属孙观,孙康,吴敦,尹礼四人。
孙观两兄弟为了避嫌,默不作声,而吴敦,尹礼私底下又与孙氏俩兄弟交情匪浅,故此大力主张严惩。
“诸位,这并非是我有意想包庇萧略,你们也不想想,我们刚从他手中接过彭城兵,立即就翻脸,难免会遭人唾骂,另外彭城兵军心不稳,绝大部分人都拥戴萧略,一旦严办,搞不好就会引起兵变,到时候这个烂摊子谁来收场。”臧霸沉声道。
“主公担忧极是,可我们也不能不考虑各大士族的感受,另外这次若是不严办,岂不是助长彭城兵的嚣张气焰,一旦受些气就要组织起来寻讯滋事,将来我们该如何管制呀。”吴敦道。
闻言,本就不太高兴的臧霸脸色越发难看,平日里这些人不见有什么作为,今天却一反常态,咄咄逼人,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必然是受孙观暗中唆使的。
“严惩萧略很麻烦,但不严惩更加麻烦,依我看,莫不如请主公暂时取消这门亲事,一来能堵住各大士族的嘴,二来也能维护主公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一举两得,岂不是更好。”
“尹将军所言极是,我赞成。”
“我也赞成!”
众人异口同声,纷纷表示赞成。
臧霸沉吟半晌,觉得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将此事平息下来,于是开口道:“好吧,就依你们的意思吧,我累了,都退下吧。”
众人离开大厅后,并肩而行,窃窃私语。
“今日有劳诸位谨言了,孙某感激不尽。”
“孙将军不必客气,大家又不是外人,举手之劳而已,只不过这次可是惹得主公很不高兴呀。”
“依我看,主公只是挂不住颜面罢了,时间长久,此事也就揭过去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琅邪郡的中流砥柱,主公总不会记恨我们的。”
次日,藏霸派人将萧浩请到府中设宴款待,宴席上,两人说了些不疼不痒的话题,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才转入正题。
臧霸放下酒樽,淡淡道:“代谋啊,昨日算命先生说,悦儿是本命年,太岁坐当头,无喜必有祸,不易婚嫁,我考虑良久,决定想把这桩婚事延至明年举办,你看可否?”
萧略微微一怔,立即猜到臧霸想毁掉婚约,这才编造出一个算命先生来想搪塞过去,而其中变故,必然是孙观暗中作祟。
看来,孙观这段时间没少给自己下绊子,此人若是不除,必成大患!
“岳丈大人既然这样说了,小婿自然不敢违背,一切全凭岳丈做主。”
萧略表情淡定,没有任何变化,实则是将心中怒火隐忍不发。
“好好好,来,我俩满饮此樽!”
臧霸大喜过望,他没想到萧略会答应如此痛快,这样自己倒是松了口气,至于所谓的明年举办,那就要看情况再定了。
“岳丈大人,小婿来到开阳也有些时日了,整日无所事事,实在是百般无聊,还请岳丈给我安排一个官职,也好让我为开阳城尽一份绵力。”萧略请求道。
臧霸稍稍犹豫,犯难道:“目前官职已满,并无空缺,这件事情不太好办啊。”
闻言,萧略心中冷笑,婚约毁了,现在连个实惠点的官职也不给,你还真是个吃人肉不吐骨头的主。
“既然如此,那小婿就投身到兵营去当个屯长带带兵,这总该可以吧,不然的话,待在家里实在是憋得发慌。”萧浩再次请求道。
“这”
臧霸顿时语塞,这个请求要是再驳回,岂不是让萧略起疑心,但他还真不敢把萧略安置再兵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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