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义蓉说:“让他回去睡觉琢磨想什么啊,现在就让他想明白。你看这农村的人,骑着自行车‘咣铛咣铛’的,不是搬砖抱瓦就是和灰掂泥兜子,让你上个学你还嫌怨呢?现在你爸想上学就只怕没人供应他上学,你有这个条件,好不容易考上个学校,怎么?不上了。你对得起谁?你谁都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自己不说,你连你爸妈就对不起。你若上学,毕业后分配到机关单位,每天上下班,一天八个小时,风刮不着雨淋不着,坐着小汽车,走在大街上人人看得起。你若不上学,你想吧,连你爸妈都看不起你,谁还会看得起你?长大后,成个家就没那个家的女孩愿意嫁给你。你自己想吧,看你妈说这话有一句是害你的?完完全全为你一生着想。”
至祥笑着端着小麦稀饭说:“喝饭,我太饿了。”说着趴在饭碗边喝起来,泪水已顺着脸颊流到饭碗里又喝进口咽下去。新羽说:“你如果真不想念书就不念,这不是逼你的。还是那句话你想念就念,不想念就不念。这是你的自由,家里不逼你。”至祥说:“我没什么说的。”新羽说:“那就不念学了,回家种地吧,也为家里减轻负担。一年可是省五千元钱呢。家里一年收入也不过是两千元钱,供你们三个念书确实吃力,我可是拿着十年的积蓄供你们三个读书,你们三个还不说我好,我这是图什么?我不供你们念书我也省心省钱省力。算了,不念学了。我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到大了不要怨你爸妈不供应你念书就行,我也知足了。”
至祥心里一高兴泪水又止不住流下来了。义蓉斜眼看着心里气极,又不想说出口。新羽笑说:“我心里有一个重疙瘩,一下子去掉了,心里轻松了许多,来,喝几口酒。”说着去东屋床下面拿一个塑料壶里装的四条河迷你香酒厂出的散酒,走到东屋床沿觉得双腿无力,坐下就不想起来。义蓉在堂屋饭桌前坐了一小会没有食欲就到东屋去了。至祥自觉没趣,脸色绯红,不知如何收场,一个人潺潺地坐在黑色小椅子上。过了半个小时至祥长呼了一口气熄灭电灯去床上睡觉去了。
新羽拿着塑料杯倒了约三两散酒,一口气喝下去,胃里辛辣,又倒半斤,喝了一大口,才猛然醒觉这是白酒,摇晃着身子去厨柜下面捡了三个黄瓜,去水缸处冲洗,边走边吃黄瓜,走到床边,义蓉推门进来说:“哼,还有心喝闲酒。没事干,喝吧,喝了就什么不知道。”新羽喝口酒说:“你有本事你去说通他念书。他是个死脑袋,你又何必理他,明天让他该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让他回学校去,不要让他在家里呆着。”义蓉坐在大椅子上说:“至祥说要多少钱?”新羽说:“要多少钱给他拿多少钱,不能让他在家里胡混。”义蓉说:“150,够他一个月的生活费。往后不要让至祥星期天回家了,一个来回就得二三十元钱,他的路费就够他吃十天。”
新羽说:“四姑家添了一个小孙子,要办12天,是25号,今天是几号?”义蓉翻开日历本查看说:“今天是16号,再有一个星期,八九天。谁告诉你的?”新羽说:“新绘说的。我在地里摘棉花,他路过说他昨天去四条河村卖陈玉米,顺便到四姑家看四姑,四姑的二儿子肖天辉刚一个儿子,才三天。四姑说亲来通知咱们,刚好新绘去了,就让新绘给咱们这几家捎信。”义蓉随手翻着日历本说:“陈玉米多少钱一斤?”新羽喝口酒说:“五毛六,五毛七,五毛八,现在刚收了玉米,价格自然低。”义蓉扇着鼻子说:“一股酒气。你喝酒倒不如不说话,说话就有酒味。”新羽笑说:“喝酒没有酒味,难道有醋味?给他捎什么去?”
义蓉说:“能捎什么?人家捎什么咱们就捎什么。随大溜。30个鸡蛋,20元钱的看钱,一件小孩衣裳。”新羽喝了口酒“哈哈”三声,义蓉说:“那散酒不知假不假呢,喝多了就能毒死人。”新羽说:“我买这散酒保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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