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楼众人甭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是其乐融融,劝酒喝酒,好不热闹,就连李吟柯和李丹阳都被灌了几杯。
文人相轻自古是常事,武昌府的瞧不起下面的荆州府和郧阳府,自认为自己是承宣布政使司的驻扎地,似乎天然高一等似的。
其中襄阳府最弱,因为连年战乱,导致民不聊生,如今休生养息也不过几十年,人才就没有那么多。
这次襄阳府的上榜人数只有三百多人,按照人数比例来看,襄阳府地盘最大,童生也多,至少应该有五百人上榜才对。
不过,今年的襄阳府算是扬眉吐气,虽然人数只有三百多个,可是包揽前两名啊,还都是小神童,诸位襄阳考生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面对其他府的考生,腰板也挺直了,底气也硬了。
别的府考生一暗讽襄阳府没人才,诸位襄阳府考生就拿李吟柯和李丹阳说事儿,瞧,如今人家案首还得了驸马爷的青眼呢,人家和驸马爷相聊甚欢呢!
气得其他考生只差把李吟柯盯成筛子了,李吟柯顶着众人的目光也是压力山大,和沐昕皮笑肉不笑地扯了几句,沐昕就是毫不掩饰对他的偏爱,悄悄在他耳边说:“你骗我,那诗是你自己写的。”
李吟柯在心里翻白眼,多久的事情了,难为这个爷还惦记着:“我要是这么有才,有这等胸襟气魄,还会在这里?早就学甘罗十二岁拜相了!”
沐昕笑道:“你现在不就是十二岁?等我会应天府跟皇帝引荐引荐你,丞相当不了,可以当个内阁秘书嘛。”
李吟柯小声笑道:“驸马爷光顾着提拔我,怎么不想着这里坐了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年轻呢?大家都渴望您能够哺育哺育他们呢!”
沐昕一下子被他的用词噎着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石襄在另一桌坐着,只是因为被沐昕威胁了一番,心情极差,脸色始终阴沉,搞得考生们也不敢高声谈笑,心里直犯嘀咕。
——这老兄请我们吃饭,还摆一张臭脸,存心让我们这些优秀的同学不愉快啊!本来考得好,现在非要装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玩我们几个呢!
终于祭完了五脏庙,提学大人话也不多说,擦擦嘴角的油就翩然离去,众位考生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沐昕挤挤眼睛,笑道:“诸位晚上要不要去个好地儿?”
众位考生纷纷心照不宣地笑起来:“但凭驸马爷吩咐。”
李吟柯心想:“沐昕尚公主了还懂这些?真是男人的劣根性啊!”
李丹阳小声道:“你去不去?”
李吟柯笑骂:“你毛长齐了吗?”
李丹阳摇头:“但是我想去见识一下青楼的模样。”
李吟柯笑着推了他一把:“去吧。”皮卡丘~
李丹阳跟着大家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你不去?”
沐昕闻言回头笑道:“你们两个小孩就不要去凑热闹了,我已经让人派马车在下面把你们接回去。”说完对其他人说,“我们走吧。”
李丹阳垂头丧气:“唉,自从来这里,就没见过——不说长得漂亮,起码收拾干净的女人,一个也没见,简直是强/奸眼睛啊!”说着十分哀怨,“可怜我已经多少年没摸过女孩子的小手了。”
李吟柯笑得打跌:“我准你回去摸摸赵姑娘的铁砂掌。”
李丹阳作势要踹他:“那我先让你尝尝我的无影脚!”
下了楼,果然有人来送他们回客栈,马车一路平稳向前行驶,突然咯噔一下,李吟柯一个没坐稳,摔了个屁股墩,想骂马夫,又想着不是自己人,只好忍了,扬声问:“怎么了?”
马夫窸窸窣窣也不知道干什么,半天才惊道:“公子,轧到人了!”
李吟柯和李丹阳急忙下车,李丹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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