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在大楼的18层办公,在这么高的层数做物流有点奇怪,但区区围合感敌不过黑心老板为了省那几个钱的决心。
晚上的写字楼虽然不能说是空无一人,但是也只有有限的几个楼层还有人活动。其中大部分人都和丁白一样是一名普通的员工,为了生计而加班熬夜。大楼的保安除了门口正在看球的老大爷以外还有四个值夜班的中年人,两个在地下车库,两个在监控室。从外面看上去,漆黑的大楼仿佛就要融入夜空,就连周围的璀璨绚烂的霓虹也无法照亮它,仅有寥寥几点星辰般的灯火点缀在上面。
跨过空寂的大堂,丁白来到电梯前,按下按钮之后,站在梯门前听着电梯下降时微微的轰鸣声,丁白想起了出门时妻子嘱咐的早点回去,注意身体的话语,不自觉的松了一下勒得有点紧的领口。
突然,随着“喀”的一声,电梯的楼层指示灭掉了。也不知电梯停在了第几层,丁白又试着按了几下按钮,发现几部电梯都出了问题。因为已经是深夜,负责大楼养护维修的工人都已经回家,丁白也知道这种事情即使打电话也叫不来人,反倒是刚好可以借机在明早名正言顺的迟到,“这下不用担心迟到扣工资了。”丁白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低声念叨了一句。
班不能不加,想来同事们都已经在各自的岗位上了,也只有丁白自己因为家远来得最晚。不管怎样,即使是18楼的楼梯,也是要爬的,丁白随手推开了旁边的消防安全门。
寂静的大楼,寂静的楼梯间,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其中回荡,这样的情境让人觉得非常孤单,还有点疲惫。丁白的脚步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也许才走到四楼,他这么想着。因为很少使用,楼梯间里并没有标示楼层,不停的螺旋向上也让人失去了计数的心情。
“嘶嘶”似乎有除了自己脚步声以外的声音响起。也许是衣服摩擦的声音,丁白无所谓的想着。现在也许到了七八层吧,丁白已经觉得双脚很沉重。这时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因为没有标识,他无法确定自己到没到18层,他可不想在爬楼梯的时候走冤枉路。
还好他紧接着就想起了18层的辨识方法,那一层的消防门关不住,一直是打开的,好像是其中一扇门的门轴歪了,这还是他上一次加班爬楼梯的时候发现的。
既然楼层不会走错,丁白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这时他才发现,刚刚的“嘶嘶”声变得更大了。而且,还伴随着沉闷的敲打墙壁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不远处传来。他不由得停下脚步,敲击声随之停止,但“嘶嘶”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并且变得越来越大,好似锉刀挫击着耳鼓。丁白惊恐的回头,但身后只有水泥的台阶,延伸到楼梯的转角处,黄色的声控灯下,空荡荡的。
耳中的噪音却仍然存在,粗粝的感觉似乎从耳中钻入了脑袋,又逐渐蔓延至全身。巨大的恐惧包裹了丁白的全身,他开始拼命的向上奔跑。巨大的撞击声又在身后响起,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就要出现在楼梯的转角处,丁白飞快的跑着,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一旦停下,就会被身后的东西追上。撞击声也越来越快速,从敲击墙壁一般的沉闷演变成了类似岩石撞击c碎裂的混合声音,“嘶嘶”的声音也夹杂进了野兽般的低吼。
奔跑造成的缺氧,以及恐惧带来的紧张混合在一起,丁白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一片模糊,全身都在疼痛,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大脑更是疼得发胀。而眼前的台阶也好像没有了尽头,一扇扇防火门在眼前闪过,却都保持着紧闭。身后及耳中的声音,混合成了一种轰鸣,像是无数的金属与石头在一起互相挤压摩擦,眼前看到的景象也越来越黑暗。就在丁白的世界快要被黑暗完全吞噬的时候,一丝不一样的亮光闯入他的眼中。那是一扇没有关严的防火门,左边的半扇铁门有些歪,上半部分的门轴似乎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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