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希尔只是一味闪避。后来大概是被问得烦了。或者对小孩子失去了戒心。随口说了一句。之后,克洛伊没问下去,布伦希尔也不说了。”
“颠覆世界之力?有这种东西吗?会不会只是用来哄哄孩子的”
“有的,可以改变未来,引导世界形态发生变化的东西是存在的。”
李拿度绷紧面孔,感觉到其中的压力和慎重,伊丽丝困惑的抖动着眉毛。
“想想看,精灵、极北之地、变革世界、钥匙、武装护卫、那些家伙从查理曼到拉普兰一路向北前进,绝不仅仅是为了勘测铁路,将所有要素连接在一起的,是那个古老的传说。”
“传说该不会?!母神!!”
“持有的已经出现,精灵一族千年来唯一执着的一件事,随着他们对等待感到厌倦,即将浮上水面。”
深深吸进几近凝结的空气来塞满肺叶,流动的血液和运转至极限的思考渗入名为的黏腻,两双被迫在眉睫的危机所震撼的眼睛互相凝视。
千年前的传说随着时间的叠加,被施加以太多生命、鲜血和祭品的沉重封印,时至今日之分量已经不是个人所能承担,说现今世界的部分量压在之上也不为过。
近似诅咒的凝缩之言从李拿度失去血色的唇瓣中脱出。
“吉尔曼尼亚的再兴。”
干巴巴的一句话让旅馆陷入透不过气的窒息,两个成年人不再说话,插不上嘴,也弄不清楚双亲们交谈的究竟是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样的无助无力让罗兰感到害怕。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底发出这般惊恐的喊叫,喉间想要震动空气表达自己的情绪,释放对这凝重肃穆的恐惧。可是微张的嘴唇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是呆然站在原地,看着父亲转身走向从不允许他进去的小房间。
“事到如今再想下去也无益,你赶快带着罗兰去教堂避难吧。”
“——你认为我会这么说,然后乖乖的转身离开吗?”
有点顽皮胡闹,但其中带有不作任何退让决意的笑脸直面丈夫错愕过后的恍然苦笑。
伊丽丝蹲下身子,抚摸罗兰隐约感觉到什么而略显出浮躁的茫然面孔,嘴唇覆上额头的柔软温暖触感如同每日睡前一吻那般令罗兰感到安心舒宜。
和平日里看不出任何分别,温柔又严厉、宽容又严格的母亲环抱住罗兰幼小的双肩,母亲的左脸颊贴着男孩的右脸颊,不再担心烦扰的温暖从紧紧贴在一起肌肤处传递到心底。
“妈妈和爸爸有些事情要办,罗兰一个人先去教堂吧。”
“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一点小事,很快就会结束。罗兰在教堂里待上一会儿就能回家了。克洛伊他们已经在教堂里等着罗兰了。如果让她等的时间太长,可是会哭的哦。让女生哭泣的男人最差劲了,是吧?”
“爸爸、妈妈是要去外面办事吗?真的很快就会结束吗?”
看不见幼子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从紧贴脸颊而来的微笑颤动可以想象出如小狗般天真无邪又活泼的罗兰因为小孩特有的敏锐察觉到了什么,现在正露出担心的面容。
“我们不会出去哦,只是村里的大人们要为你们准备一个惊喜,等我们准备好之后,你们从教堂里出来就可以看见了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妈妈和你约定吧,小傻瓜。等我们准备好之后,爸爸、妈妈、罗兰三个人一起看惊喜吧。”
吞咽下欺骗的罪疚感,母亲许下了美丽的保证。
——只要一会儿就好,伊丽丝发自心底地向母神祈祷这句话能实现。
同时,为了兑现对儿子的承诺,昔日的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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