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人类耶。< 听说是执政官从外面收养的小孩。
真的假的?也就是说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啊啊,闻起来真臭,别靠过来啦,会把臭味传染给我们的。
各种各样的刻薄言语,肆无忌惮的指指点点像毒气一样弥漫空中,窒息的感觉靠教室里的通风措施根本无法缓解,作为少年军校乃至亚尔夫海姆城内唯一一个人类的孩子,嵌进精灵社会的外人,罗兰被贴上了“异物”的标签,被歧视和偏见所包围。
那绝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有好几次,罗兰也忍不住用“精灵就是这样的家伙”来概论自己遭受这种待遇的原因,但或许是早熟,或许是环境使然,他并没有把简单笼统的概念认定为必然。
精灵和人类之间的仇怨使得他们无法对人类投以信任的目光,代代相传的经验早已先入为主的灌输入“人类怎样怎样”的想法,加上一些自卑心理的反作用,各种种族优越论、选民思想大行其道。就连小孩也不可避免的随波逐流,对长辈们转述的经验笃信不疑。
想要改变长久积累形成的定式思维,是非常艰难的。
可卡斯帕尔、特里斯坦、帕西法尔、诺娜、布伦希尔、提尔、托尔、弗蕾娅身边这些有如亲友般的非人类种族也让罗兰理解到,理解虽然艰难,但并非不能达成。除了仇恨,人类和精灵之间也能建立起其他关系。
“所以少爷您讨厌极端右翼思想和‘贴标签‘,因为那些煽动仇恨,制造对立的东西是和你的理念背道而驰的。”
灶马和蟋螽撤掉餐具,螽斯用小提琴演奏着最近流行起来的风流寡妇圆舞曲,和奶油泡芙一样甜的曲调征服了无数中年妇女的心,但罗兰对此免疫。
“不论他们宣传什么,爱国还是卖国。让信仰极端思想的家伙掌权的话,只会把国家领进死胡同。”
“那位大人也这么说,他还说‘极端思想――诸如种族歧视、地域歧视、选民思想、平均主义、理想主义之类必然存在,而且自有存在意义,但说到底它们始终只是用来实现某个目的的工具,使用的难度又比较高。不慎选错工具或使用方法错误时,国家往往会反过来被工具伤害。‘”
“他还真是说的有够透彻。”
尽管不大情愿。但罗兰还是想说这种没有任何信仰心的观点反倒是最客观的。
“他的帝王学理论以后再讨论吧,眼下那几位圆桌骑士和魔法师的挑战才是最头疼的,不管怎么说,人家可是代表官方意志来挑战查理曼的啊。”
说的更直白点,是为卡斯蒂利亚人和伊密尔出气来的。
阿尔比昂国内对玛丽女王的统治不是没有意见,但对于安排这次踢馆行动。举国上下却是毫无保留的支持。对于折腾宿敌查理曼,阿尔比昂没有半点不愿意。况且这又不是大规模战争,一般人不会被卷进去,大家自然乐得抱着看戏的心态关注,为圆桌骑士们呐喊助威。
结果虽非本意,但通过这个行动,阿尔比昂成功的凝聚了民心。进入举国一致模式。作为回应,查理曼也暂停内耗,转入应对宿敌的挑衅。
“不光是学的名誉,这已经牵涉到国家意志的对抗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一场战争。”
罗兰叹口气,朝窗外望去,圆桌骑士们下榻的贵宾塔正展示傲然的雄姿。
不论是谁输了都不会就此收手,对峙会一步步升级。直到演变成一场漫长血腥的战争,可眼下并没有阻止事态恶化的手段。
“有什么能够进行对话的手段”
望着聚集众多负面情绪的塔,罗兰自言自语地呢喃起来。
“不是打到么?”
螽斯拉琴的双手没有片刻停滞,微微扯起嘴角笑到:
“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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