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情感波动比成年人更加纯粹,且色彩变化也丰富的多,只要是有一定经验的魔法师,就能很轻松的区分成年人和孩童使用的回路,误差到可以忽略不计。
罗兰很希望自己是撞上了文数字级别的概率误差,一再重复的感应却毫不留情的粉碎了他的期望。
对方使用了孩,而且人数还不少,粗略估计有近百人。
对方为何如此行事?略加思索便能得出答案。
扩张意识容量的消耗品。
策划此次袭击的人想尽办法降低启动“无状风神”的门槛,甚至为此不惜采用自爆,然而干涉大气,制造真空区域和规模灾无论是多么的范围,都需要进行繁复的计算和调整,即便投入数十名四边级魔法师依然不能满足需求。想要克服这个困难,就必须设法扩张共同意识领域,抽调一部分意识容量专门用于计算和调整的损耗。
如果是亚尔夫海姆,这种工作是交给死之翼碎片和晶形成的计算回路,无法享受超前技术便利性的人类,只能用原始且残酷的方式解决。
在通讯术式的基础上植入意识扩张术式,将承受术式的对象逐渐白纸化,偷窃他们的意识,充当专门用于计算和调整的消耗品。
不仅如此,为了建立起牢固的共鸣,将计算回路的性能发挥到最大极限,召集来的都是因为财团家破人亡的孤儿。利用他们对财团的恨意形成共鸣。
吾等是弹劾者;
吾等是刑罚者;
吾等是复仇者;
以身灵铸就武器;
给予背信者降下制裁之锤;
冷漠森然的合唱顺着感应回路传递过来,一点点啃噬罗兰的心。
那是复仇的歌声,也是思考停滞的合唱。
稚嫩的童声用毫无感情起伏的声调所唱出的歌声,足以让胆子最大的人心里发毛,进而怀疑自己是不是误闯入邪教集会现场。然而罗兰很清楚,这并非然是洗脑的结果,恰恰相反,是咏唱者的真实心声。
欺诈、破坏、暗杀、吞并、垄断财团的成长史就是一部用鲜血和其它肮脏东西书写的历史。不论是试图妨碍财团之人,还是运气不好挡在财团面前之人,都被毫不留情的铲除。这些人的遗属势必对财团抱持强烈的恨意。但苦于巨大的实力差距。他们从未能一偿复仇之愿,只能让愤怒在心中积淀发酵。现在有人给了一个可以扳倒财团的契机,他们自然甘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复仇是被加害者的权利,他们愿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是基于其自身意愿。身为财团成员的罗兰没有对此质疑的立场。也没有可以打动对方心灵的话语和手段。
想要阻止无法进行沟通的人们。唯有杀了他们。不分男女老幼,部杀光
不行!什么也不行!绝不能变成像那时候那样的!!)
恶寒席卷身,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视界变得模糊起来。
“绝对不能!!”
少年咬紧了嘴唇,血珠顺着嘴角滑落,即将滑向空白的思维重新回到正轨,拉住车厢门的手注入力气。
哗啦
整备车厢门横向移开,罗兰楞在了原地。
“怎么了?看见我们很吃惊么?”
坐在金卡拉姆号上的诺娜摊开双手,摆出像是困扰的表情,一旁的葛洛莉亚和薇妮娅满脸不痛快,和其他人保持距离的法芙娜饶有兴趣的观察着。
这的确是让人感到非常吃惊的风景。
虽然是旅行的伙伴,但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并非特别和睦。基于各自的立场以及个人意志,仅仅维持着表面上的友善关系,在战斗中固然会互相支援,但并不会超越这之上。更何况大家都对罗兰抱有好感,从这层意义上来,她们还是竞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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