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机获得多思考时间。但他看破了这边故意用卡斯蒂利亚语发言。并且用“财团的少爷”而非“总督”来称呼罗兰,唤起市民民族认同感的同时否定了查理曼统治的合法‘性’。当罗兰以坦坦‘荡’‘荡’的姿态用卡斯蒂利亚语回答,既展现了正人君子的做派,也用尊重卡斯蒂利亚人的姿态拉拢市民。
另外,罗兰的发言中还有另外一层潜台词——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这其中也包括国境线和国民的认同感。
——真是完美的回应。
“罗兰先生。”
称呼变了一下,但冷硬的语气丝毫未变。
“你的话同样也适用你自己身上哦,你的治世可能一直持续下去吗?”
果然来了啊——
内心咕哝着,罗兰毫不吃惊地接下尖刻的反击。
“我法保证那种事情。”
人群再度‘骚’动起来,等翻译官将话语转述完毕后,官员们也投来诧异的目光,密涅瓦从马车里探出头,注视着罗兰的背影。
不知为何,他人眼中太过老实、近乎愚蠢的回答,在她看来合情合理。
就像罗兰之前自己所说的,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他的治世同样如此。
尽管他小心翼翼,尽量在不触及各方利益的情况下谋求整个特区的均衡发展,尽己所能的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准。但这种治世的根基是建立在财阀、政客、军阀支持的基础上的,当他们觉得罗兰对卡斯蒂利亚人太好,或者卡斯蒂利亚人觉得他过于照顾财团,忽视弱势群体,冲突将不可避免。
就在昨天晚上,他通过公司内部渠道得知,由亲卫队队长尼德霍格亲自督导的“镇压工人运动用巨型危险种项目——酷斯拉”已接近投入实用化阶段,大资本家镇压工人运动和左翼分子的历史即将翻开的一章。同一天,在圣塞瓦斯蒂安,一群矿工驾着满载炸‘药’的马车冲入提坦斯军营驻地发动自爆特攻,上百名军人殉职。
在这种双方时刻斗争着,或时刻准备斗争的背景下,要实现持久的和解,简直和笑话一样。
但是——
“那么。我就不应该把好的生活给予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们吗?”
“”
答案是明确的。
“或许会有很多问题,也许最终会失败,可不能因此就不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吧?”
没有行动,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哪怕暂时法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但不代表永远如此。
少年撩起披肩,淡然说到:
“那么,你又如何呢?”
“我?”
“对你的特赦令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签字生效,如果你愿意,可以在完成重组的特区政fu内出任官职。也可以普通的生活下去。”
“该说你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人吗”
黑衣人拉了拉帽檐,严肃的说到:
“罗兰先生,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梦想、善意之类的词汇不能和现实‘混’为一谈,权谋不是世界的部,却在确实推动世界运行。
招安。正是权谋的一种。
对民众自立而言,比起实施暴政的暴君,开明温和的独裁者要可怕的多。
即使民众什么都不做,恩惠之雨也会自行降下。而且单就特区来说,在过去的围城之役时响应领主和神官的号召参加了城市保卫战,可守卫城市的正规军和民间义勇军最终却败给提坦斯。之后也有各种反抗起义,却一例外被镇压下去,当时的总督对反抗回以高压恐怖政治。基于过去的经历。现在的萨尔巴杜人对于反殖民斗争表现得相当谨慎。他们害怕如果再次揭竿而起,能否成功先不说,万一失败——这种情形的可能‘性’相当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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