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齐射炮拉出曳光弹的火线,安置在两舷和舰艏艉的105㎜舰炮也瞅准时机打出一发发霰弹。张开部火力的奋进号犹如一只水母,奋力挥舞触须,想要驱赶那些苍蝇般烦人的mds。可尽管那条战舰和她的船员已经拼上力,但在能轻松飚出时速6、700公里的mds面前,这种动作已然太过迟缓。对无视造价,追求性能最优化的将官型来说,奋进号简直与训练用的靶子无异——会反击会规避的靶子
“哈梅尔队进入轰炸航道,波舍克队牵制攻击,注意,别太上前,也别太投入把战舰击沉了。”
“遵命。”
斩钉截铁的回答里有一丝丝不快,弗蕾娅不禁浮现出苦笑。
防卫军素来重视纪律和荣誉,官兵们被反复教育“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可以提问,但不容质疑,更不容许反对”的防卫军内,抗令和对命令表现出抵触情绪可谓绝无仅有,即使是像这样不太露骨的表达情绪也很少见。
但弗蕾娅也相当理解部下们的心情——翔士们乃是百里挑一甚至是千中选一的精英,之后历经各种苛刻的训练、选拔、淘汰,最后配属给浮空战舰的必定是最优秀的尖兵。这些骄傲的雏鹰所学所练的都是如何让敌舰尽快沉下去,尽可能完好的俘虏一艘敌舰就算经过了一番赶鸭子上架式的特训,对这种不太熟悉的作战方式,他们还是感到变扭。
手握最尖端技术兵器,且有着数量优势,却被一纸莫名奇妙的命令束缚住手脚,不能尽情发挥。恐怕没有一个军人会对这种情况感到舒服的。
然而在国家战略大政面前,军人的感官只能退让。即便不考虑罗兰的问题,为了未来亚尔夫海姆不会陷入治安战的泥沼或是被周围国家敌视的战略困境,现在就不能去击沉那条船,更不能让那位贵人遭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无论有多不爽,攻击力度都不能再增加,只能继续下去,直到奋进号彻底无力化,自行停船位置。
万幸,那条船差不多也已经到极限了。不知是被弹片击中还是连续高强度工作,奋进号左翼的推进器拉出一道长长的白色蒸汽云,船速似乎也在渐渐降低。
只要再补上一击,这个倔强的猎物差不多也该消停了。
呼应这想法一般,三个俯冲轰炸队开始进入攻击轨道,随着速度一点点增加,安装在翼尖的气动风笛开始发出尖锐的呼啸。
舰载轰炸型肯普法与负责防空和空战的常规型相比,强化了俯冲性能,并且增加了关键部位的装甲防护。这使得其机动性大幅下降,尤其是挂满炸弹和火箭弹时,机动性糟糕到了只比狮鹫之流好上那么一点点的水平。如果是低空平飞的话,亚龙之类都能绕着这些笨鸟兜圈子,特别是俯冲时,任何一点外界干扰都可能导致失控,这时候哪怕是个刚学会用法杖放火球的菜鸟魔法师都能像猎火鸡一样把它们变成一堆燃烧的金属棺材。
以此为代价,换来的是卓越的俯冲性能和高g力状态下的改出性能。在战斗中,舰轰型肯普法能准确的将炸弹投到目标的头顶,误差不超过20公尺,经验丰富的翔士可以缩小至10公尺,极个别王牌甚至能把炸弹投进窨井大小的圈子里。对那些没有任何装甲防护的木头战舰和工事而言,这种攻击是极其致命的。
更何况这次挂载的也不是一般的炸弹。
无线电制导炸弹“弗利茨-x”,以250公斤级航空炸弹为母版进行改装,加装无线电接受装置和联动式气动翼,投掷后以雷达和肉眼确认炸弹和目标的位置、距离,操作员以球形操作杆遥控炸弹对弹道进行修正,借此确保在安距离外投弹也有极高的命中精度。根据任务需求不同,还能换装不同的引信造成不同的杀伤效果。例如对付步兵集群用的限高空爆引信,对付装甲防护目标的延时引信,还有就是此刻安装的,释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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