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西尼里上尉那边我会去解释的。”
“呃?”
拉法耶特的脚步停了下来,弯着腰一脸迷惑的看着前方的少女。
“怎么了?不快点回去的话,会错过午餐时间吧。”
“不只是,这可是任务啊。我必须护卫上尉您的安才行。万一对面发动炮击,或是狙击手”
“不会有那种东西的。”
拉低帽檐,少女将一直背着的黑色长袋解开,从里面取出一根根黑色铁管。
“如果是昨天驻守对面的勃兰登堡部队,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今天对面的是来自德累斯顿的部队,不至于像西里西亚的部队那么懒惰,也不像巴伐利亚部队那么随和。他们算是防卫军里最懂享受生活的一群,只要完成既定任务,他们就会保持态势平静。相对来说,勃兰登堡部队就要强硬的多,这就是他们的个性。”
铁管已经组装在一起,恍如两只长管大眼睛的炮队镜缓缓伸出堑壕。
正如所料,出现在眼前的,是荒凉的焦黑大地以及一个又一个弹坑,地平线另一段是灌木丛般密集的蛇腹形铁丝网。之前冲向防卫军阵地的查理曼士兵被留在那里,他们依然保持冲锋队形,和断臂残肢一起挂在铁丝网上堆成墙,堆成丘。
尽管看不见另一端防卫军堑壕配置,但弹坑散布和尸体伤痕却能透露一些蛛丝马迹。
“弹坑的射弹散布嗯,210㎜重炮至少有4门,155㎜榴弹炮1,不,2个榴弹炮连两侧机枪阵地通用机枪,顶部还有12.7㎜重机枪吗?反斜面阵地光从弹坑无法推算迫击炮的数量啊。”
“那个,上尉?”
“唉?你怎么还在?”
停下手,少女转过脸,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拉法耶特,似乎明白了什么的少女捂住了额头。
“啊,抱歉。我忘了,你们连长并不是好说话的人,是典型的陆军之前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
“非常感谢,上尉。”
松了一口气的拉法耶特重新将实现转回少女手中的本子,那些神秘的线条与符号撩拨着他的好奇心。可能是面前这位海军上尉好说话的关系,拉法耶特的面具松懈了。
“上尉,请问您是怎么知道对面的部队来自哪里?”
“听歌声。如果是柯尼斯堡、勃兰登堡来的部队,要唱就一定唱军歌,不然就是守望莱茵之类的进行曲;西里西亚的部队只唱执政官颂歌,巴伐利亚那边的什么歌都行,只有德累斯顿部队会在用餐时间唱乡村小调,或是拿留声机放流行音乐大概还会有一杯餐后红茶。”
少女满不在乎的说着,一旁的拉法耶特则听得一脸茫然。
由于被黑了一千多年,加上最近查理曼宣传机器开足马力倾泻脏水,很多人眼里精灵一族都是可憎的异端。不信神明、贪婪、邪恶、机械、呆板——就像一支蝗虫大军,遵照他们执政官的命令,将文明世界吃干抹净。
享受生活、个性什么的就那些虫子一样的家伙?
那位普西尼里上尉听到这番“政治.不正确”的言论,一定会大声斥责海军上尉是“非国民”,拉法耶特却只是觉得这很有趣,也很有用。
战场上信息、经验、技能和知识掌握的多少可以直接决定生死。想要在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唯有尽快掌握相关讯息。
敌人的相关情报也是其中之一。
战局迟迟无法突破,加上被防卫军的炮弹雨打掉了气焰,一线士兵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尽管他们忠勇依旧,但对战线相对平静时接到进攻命令却会产生抵触情绪。如果可能,他们还希望对面的敌人和自己一样,保持“自己活着,也让别人活着”的态度。但苦于缺乏对面的情报,使得这种想法变成了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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