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妃回门的事,因为与八皇子殿下往韦郡剿匪的日子太近,七皇子便主动提出因八皇子的事比较重要,七皇子妃的回门便干脆直接取消了,免得加重了京畿卫的负担,那前朝余孽又没能被完全清剿,还是以安全为上,昭帝答允了,还称赞衍宣和重情义,能体恤部属。消息一出,京畿卫上下都松了一口气,两位皇子殿下一前一后的出宫,这护卫的压力委实大了些。
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郑皇后见此事对衍宣和的名声又好,待在宫里又安全,心里也是赞同的,只是不久后东宫就传出了消息,说是七皇子妃为着此事找七皇子闹了一场,七皇子恼了她,也不顾新婚都不过十日,便搬回到自己的书房去住了。郑皇后这边刚从李嬷嬷那边得到消息,还想为着郑氏女的声誉为她遮掩一二,却又听得人来说,昭帝知道了七皇子妃的委屈,那边备了赏给送了去。
这事听着好像没什么,外人看来,这是昭帝在劝和的表现。但对昭帝的行事风格极为熟悉的郑皇后一看便知,这回连昭帝都恼了这侄女儿了,她摆摆手,叫回了刚刚派出去的人手,心中暗叹这侄女儿真是没法救了,一边还给那在背后煽风点火的郑秀璃也记上了一笔,当她不知道衍宣和身边的人口风紧不紧么?东宫两位主子之间的话能传的这么快,也只有她会故意这么做了。转脸就嘱咐李嬷嬷,要人去通知郑秀琰,明日来请安的时候,把郑秀璃也一并带来。
瞧着那琳琅满目的珠宝玉石,还有绸缎毛皮,郑秀琰却只觉得冰冷入骨,她茫然的回过头去,问道:“嬷嬷,陛下是如何知道我与殿下争执了?殿下才搬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啊?”那吴嬷嬷抚了抚她的头发,心疼道:“姑娘已经出了门子了,在宫中哪里能跟在家中一样呢?奴婢早提醒了姑娘,小心说话,姑娘不过提了几句,殿下便已经生气了,姑娘怎么还说下去了呢?七殿下最重孝道,又重情义,实在是难得的好夫婿,您唉!”
郑秀琰咬住唇,泪水涌了出来,哽咽着道:“他重情义,他怜惜那碧玺,他看重弟弟,他何尝照顾过我!”“小姐!”吴嬷嬷也顾不上尊卑了,冲上前来捂住了她的唇,担忧的道:“小姐慎言!外头说的那些话,已经使得小姐的名声不好了,今日这事已经给人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将来小姐该如何自处啊?”
“外头?外头怎么说的我?”郑秀琰听出了吴嬷嬷的一时失言,强逼着吴嬷嬷将她成亲那日外头传的流言一一告诉给了她,郑秀琰一听完就晕了过去,醒来后闷闷不乐了许久,直到宫门落锁之后,还没能见到衍宣和回来看她后,她终于忍不住狠狠哭了一场,心中却是将郑秀璃还有衍宣可恨得要死。
一直在书房里的衍宣和,听得宫人来报郑秀琰晕过去了,面上也只是淡淡,吩咐人去寻个太医来给郑秀琰看看就罢了,他这次真的气得很了。郑秀琰这次可不止是向他抱怨,明日不能回门,还说到了衍宣可,说他去的时候这般慎重,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呢!衍宣和知道,这是郑秀琰受到了他们平常表现出来的不和的影响,这才自以为亲近的说了这么一番话,但是衍宣和不能接受。
当场气得拂袖而去的衍宣和,心中却是一直不能平静下来,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像是与他前世的记忆有关。不过说实话,前世此时发生的事,在他的心中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十年,这一段时间又是前世昭帝重病不能理事,他满腹担忧的在昭帝病榻前伺候的时候,衍宣可那时自然也是在的。他太过在乎昭帝的病情,对旁的事情的关心就少了,如今想来,则更是模糊,当年,除了昭帝崩逝之外,还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足以给衍宣和自己留下印象的,又与衍宣可有关的,不对!是与韦郡有关的!韦郡水患!整个郡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袭击,大部分地方都受了水患,而且正赶上了昭帝病重的日子,朝中的反应也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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