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八皇子回宫后的第二日,衍宣和便领着衍立旬往宫外去寻夏瑾远去了。如今世人皆知,夏瑾远虽说是郑氏逐出之子,从母姓之人,但因着与太子往日的情分,加之他天生足智多谋,是太子一派中有名的智囊,是以虽然他身上只有解元的功名,不过是个白身而已,在京中行事旁人也要给他几分颜面。
虽说夏瑾远没有仗着衍宣和的势力而胡作非为,但是得的益处确是不少。他名下的夏氏商行,不仅在京中赫赫有名,如今在六安各地都有了分行,按照每年各商行上交的税款来看,其收益已然排得上是全六安前五了!这可着实有些惊人,毕竟夏氏商行从创建至今,也不过五年有余罢了。
只是夏瑾远如今已挣下了偌大家财,却依然没有娶妻,更别提子嗣了。若是按照京中流言所说,他爱慕的乃是男子的话,说是说得通,只是也从未见过他与任一男子过从甚密,便是与他相交莫逆的太子,也不过半个来月才见上一面罢了,中有那好事之徒,也不知如何作想,竟是以为他爱慕的乃是当今太子,为着那份不可能之情愤而离家,攒下家业支持太子势力,于是种种不一而足,其中还有些人随意取了个笔名,为此写了好些缠绵悱恻的表兄弟逆伦相恋之类的话本传奇,刊印成册,一时风行起来。
还好关于夏瑾远的流言,只在京中上层流传,那话本虽说文笔不错,倒也极难流传到这一圈子里来,而普通民众间又哪里知道那许多?只是这话本偏巧叫衍宣可在军中收到了,打开来一看,说的是什么幼时读书相好啦,什么为爱叛出家门啦,什么终因身份所束不能相守啦,瞧着那熟悉的事情,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幼时衍宣可之心尚且懵懂,这夏瑾远便日日缠着兄长,只是与他争宠,两人关系便不太融洽;长大了,好不容易他才得了哥哥的心,偏偏众人都以为那夏瑾远对兄长一往情深,只是不能相守,居然还有人写出了这般的话本来!可不就打翻了衍宣可心中的那醋坛子么!旁人皆以为衍宣和每每在衍宣可回京之后,便会去见夏瑾远一回,是为着商量对策,实则是因衍宣可醋意正浓,他可不愿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哥,在自己不在京中的时候,与情敌相见,是以拿他没辙的衍宣和才会要等他回京之后,才能去看夏瑾远一回。昨日与衍宣可痴缠了许久,衍宣和才得了弟弟不甘不愿的许可,能出来见夏瑾远一面。
得从人通禀表兄到了门口,夏瑾远急忙迎了出来,笑眯眯的从车架上抱下一脸淡然的小侄子,他掂了掂衍立旬的重量,带着点夸张道:“几日不见,立旬你似乎又重了些许啊。”
衍立旬如今已然不大喜欢人抱,但他倒也知道夏瑾远喜欢他,虽说脸上没有笑意,但到底没像郑秀琰要抱他时那般推拒,听了表叔赞他重了,心中一直觉着自己太过瘦弱的衍立旬立马有了两分笑模样,开心的道:“表叔说的可是真的?”夏瑾远挑眉笑道:“这是自然!你如今穿的衣物比之冬日时,还要少上许多,你如今分量又重了,可见最近确实长大了许多。”
这小孩儿最爱的便是旁人夸他长大了,再说夏瑾远如今所言虽有夸张但也不算是骗他,给夏瑾远一说笑逗弄,衍立旬脸上的笑意立时从三分涨到了七分,实是衍立旬最为高兴的模样了。
衍宣和只是在一旁笑着看两人玩耍,心里只觉着夏瑾远如今倒更像是个孩子似的,也难怪会与衍立旬玩到一处去。待夏瑾远将衍立旬放下,他这才笑着往前走上两步,拉着衍立旬的小手,对夏瑾远道:“怎么,我们就站在你家门前说话?我可还想着在你这处坐上一会,便领着立旬到外头市集里去逛上一逛呢。”衍立旬实也是难得出宫一次,闻言抓紧了父亲的衣袖,一双与衍宣和一般无二的眼,直直的看向了夏瑾远。
笑着拍了拍衍立旬的肩,夏瑾远朗声道:“我这人最是念旧,这府邸还是我六年前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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