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便这般慢慢的过去了。g衍宣和两兄弟自做准备不提,到了离秋闱还有半个来月的时候,谷梁远的举动,终于招来了那些鬼祟之人的关注,派了两个下属来拉拢他。
与那两个原本在成郡就素有才名的少年郎坐到一处,谷梁远倒是落落大方,只是说不多会儿话,那两个少年中年长些叫做刘治敬的,便开口道:“谷兄觉不觉得这般空坐着,倒是有些无趣,去外头走动走动如何?”谷梁远心中一震,心道,嘿,戏肉来了。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只是笑道:“如今就快要考试了,外头常去的地方都是些乱糟糟的人,哪里有什么好玩的?”
另一个少年唤作刘瑞合的,是刘治敬的本家兄弟,他笑着看了刘治敬一眼,带着些意味深长道:“谷兄弟之前年纪尚小,不知道也就是了,这京中好玩的地方多得是,哪里就萃文阁那几处地方呢?那几处将来我们中了进士,领了官职倒是不好去的,却不如现下去瞧个新鲜。”
哼,还说得这般隐晦,不就是逛花楼么?小爷我当年可就是靠花楼中的那些客人吃饭的,去得还少吗?谷梁远心中不屑,脸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又带着些好奇与羞涩,道:“都到了现在这时候了,这”明显就是心动了的模样。
见谷梁远动摇,另两人赶紧相劝,总算将谷梁远说动了。两人偶尔交换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还自以为做得隐秘,谁料早落到了谷梁远的眼中,只是他为着探听他们的目的等等,只作不知罢了。前朝的叛逆就算对成郡的掌控再如何大,只怕也想不出来这个才十七八岁的少年,居然是在那般复杂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吧?
三人手中并不富裕,至少在面上是如此,到了花街便没往那富丽堂皇的销金窟中去,寻了一处看起来雅致的便进去落了座,找了两个妓子来在边上坐着弹琴唱曲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谷梁远之前一直是在归河那边成长,京中的花楼风格又与归河不同,他脸上的兴致倒不完全是作假。那刘氏兄弟见了,心中更是笃定他是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少年,更是将他当新手哄了。
来花楼的新手的表现是什么,谷梁远也是见过的,表现出来的羞涩等等更是似模似样,那刘氏兄弟一劝他就喝,那两个女子在一旁曲意奉承,他为着男子气概更是要喝。只是谷梁远早练就了一身酒量,却是不好展示出来的,只喝了两轮,便摇着头,装出了一份晕乎乎的模样来。
见谷梁远已然被他们灌醉,那刘氏两兄弟对视了一眼,接着那一旁的女子就掏出了根竹笛来,幽幽咽咽的吹了首曲子,笛声刚落,这小隔间的门就被推开,进来了两个模样尚算俊秀的青年。只听走在前方的那人轻声开口:“难得见到友人,便过来打声招呼。”三人谈笑风生,刘治敬还连忙给醉的不清的谷梁远介绍这新来的人。
那人一开口,谷梁远心中便是一凛,这人声音好生熟悉,接着他心中猛得涌上来满满的仇恨,是那个人!当年在花楼中与他做交易的前朝的余孽!朝廷清剿了这么多年,他竟还没有死,真是上天有眼,要让自己亲手复仇来了!他倒是不担心那人会认出他来,毕竟被追杀跌落山崖的蓬头垢面的小乞丐,与现在的一郡解元翩翩少年郎实在是差得有点远。
谷梁远强撑着又被灌了几杯,见他醉得差不多,那人又开口了:“不知大家如今又做了哪些题目?我今日又得了份卷子,谷兄弟才高八斗,可愿一试?”谷梁远心中冷笑,原来是要自己做这漏题的卷子,说得也是,这作文也是要天赋,这叛逆得了卷子要得个进士不难,难的是要在秋闱中取得更好的成绩,到时候在殿试中坐在前头,才好接近昭帝和两位皇子等人!
心中透亮的谷梁远醉醺醺的扫了一眼那纸张,朗声笑道:“这有何难?”说着他拿起一边不知何时备下的纸笔,笔不加点的写出了一篇文来,将笔放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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