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怎么你一个女人还要买房?”
她反问:“女人就不用住房子吗?”
他扬起眉说,“买房不都是男人的事情吗——”又像是恍然大悟,略带嘲讽说,“时嫤,你不会现在还没把自己解决掉吧?呵,也是,当时也就我看上了你,一出来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太大了,比你好的女人太多太多了——”
她打断他:“不是说不再提从前的事情了吗?”
她以为不会再痛,面对他的冷嘲热讽还是会忍不住,说,“如果你是来跟我耀武扬威的,那没这个必要,我本来就没觉得我自己有多好,但要是想让我忍气吞声来求你把代理给我们公司,那你看错我了,没有这两百万,我不是活不下去。”
“别提以前的事了好不好?”这话曾是余星河对她说的,那是五年前,骄傲了两年的时嫤终于愿意放下自尊,愿意承认自己错了,愿意承认余星河对她是那么重要。伤害了他,与他分手的那两年,她是活着,也仅仅是活着,心里始终有一个地方残缺不堪,再多的奖学金,再丰富的业余生活也无法弥补。
就是那时候回头,在电话里泣不成声:“余星河,你说过你爱我一辈子的,你说就算分开你也会一辈子都爱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我的。”
他只是低低地说:“别提以前的事了好不好?”
后来她才知道,是时他和黄珊已经相好一年。
余星河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却还是说了一句:“是,不提前事。不过你还真变了,也是有了自知之明,才没有了以前的耀武扬威吧?”时嫤不说话,眼底却酝酿愠怒。余星河终于住嘴。
服务生端了酒和高脚杯,恭敬放下,撬开瓶盖放在一旁,悄声退去。她适时低头下去,他倒上一杯酒推到她面前,大喊一声:“时嫤!”
她一愣,抬起头:“啊?”
他高举酒杯,声音清晰而响亮:“相逢一笑泯恩仇!”
她一怔,也端起杯子,像被他蛊惑一般,也喃喃道:“相逢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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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谈完,已经暮色霭霭。这条繁华大街,被堵得像一条长龙,高楼之上是光怪陆离的晚霞,真正浑然天成一幅的水彩画,衬得一轮落日极为娇憨,让人赏心悦目。他们走出鼎新楼,不约而同慢下脚步。
“接下来我们客户部小组会开始准备合作的事宜——”她稍稍迟疑,终于又说,“谢谢你。”
余星河眉头一挑,问:“谢我做什么?”
她耸耸肩:“让我一夜之间变成百万富翁啊。”
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来,只是极力撇开关系:“呵,这是公司的决定,我只是跑个腿而已。现在差不多吃饭的时间了——”他的目光在她腿上停留了几秒,闪过一丝诧异。她察觉到,也低首去看,左看右看,觉得小腿今天有些粗,也不够平时那样白皙,还未抬头,只听他又说:“你自便吧,我还有约,就先走了。”
她微微一怔,木然点点头,心下却松了一口气。
他又盯着她看了几秒:“算了,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高兴得不省人事了?别待会路都找错——你怎么走?”
她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些木木的,“哦,我坐地铁回家。”
平时上下班,她都乘坐地铁,安全环保又方便。出短差都打的,偶尔忙到下班时间,就不用再回公司,直接坐地铁回家。
“行吧,我先送你去附近的地铁站。”他的语气冷漠,却不容抗拒。
不过是过一条斑马线,再走两百米就到了。从前和余星河过马路,他总是会走在车驶过来的那一侧,过一次马路,一会儿走在时嫤左边,走到一半,又绕到她右边去。第一次和余星河过马路,她注意到这点,感慨系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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