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一股夹带着浓浓酒气的呼吸忽然喷在自己左边脸上,转头去看之际,已然又有个中年男人一屁股坐了下来,蓬松着头发,脸庞因为酒精,红得像包公,微眯着眼睛,一看就是喝高了。那男人将自己的酒杯往她面前一放,笑得猥琐至极:“小姐,能请你喝个酒嘛?”
时嫤虽是不常遇到这样的状况,便也不慌不忙说:“不用了,谢谢。”往右边挪了挪身体。本以为男人吃了闭门羹也会离去,谁知竟死缠上来,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搂,“装什么装嘛来这种地方不就是想让男人请喝酒的吗?”
她立刻甩掉那男人的手,已然微怒,便站起来呵斥他一声。
这样的事情在酒吧里屡见不鲜,是万万不可能有人来英雄救美的。她打算去找莫筱玉,可是舞海茫茫,又黑灯瞎火,哪里能看清楚。那男人又偏不放过他,似乎越挫越勇了。
“你别看我今天穿得寒碜,”那男人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我可我可有钱了。”
沦落到只能靠钱来吸引女人的注意,可悲。她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见她没反应,以为这招奏效,那男人干脆直接向她扑过来。她却是机灵惯了的,一个闪身就躲开了男人,害得他一个踉跄,周围的人也机灵,见状都像水花一样散开,男人便狗吃屎一般摔到地上,周围顿时哄堂大笑。她自己也忍不住了,捂着嘴扑哧地笑。
谁知那男人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她的脚踝不放手。她猛然一惊却挣不脱,只听到那男人嘴里胡言乱语:“好玩,好玩。”
她甩了几次都甩不掉,有些慌乱。用眼神求救周围的人,那些人哪会管酒吧里的闲事,顿时都作鸟兽散,跳舞的跳舞去,喝酒的喝酒去了。她有种绝望笼罩在心头,忽然有人一脚踢开那男人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就往人堆里钻,一时还能听到男人疼痛的哇哇叫声。
她隐隐约约看那身形像有些熟悉,可是她却看不到他的样子。他们在人群里穿梭着,只剩他的手拉着她,他的身形总是被拥挤的人群挡住,直到他们到了角落停下来,她才借着舞厅里旋转的五彩灯看清来人,竟然会是——余星河。
她诧异不已,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上他。
他的表情似乎是想跟她说话,可是这样吵闹的环境,面对面说话是肯定听不见的。他将头靠近她,附在她耳边说:“你穿成这样,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你喝的饮料也不对,果汁是一夜情的暗示。”
余星河的说话声在她耳朵里嗡嗡作响,震得她耳朵直痒痒。她有些恼羞微怒,正想反驳,却时至一曲终了,舞池得以短暂的安静,有下场的人经过,熙熙攘攘,不知谁不小心推了她一把,不偏不倚正好亲在余星河脸颊上,而他也下意识去揽住她的腰肢。狭小的空间里,似乎连呼吸都显得暧昧,更不用说这样的不小心的碰触。
她觉得窘迫极了,一时局促不安。照这样的接触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她忽然下意识想要躲避他。忽然有人拖住她的手,就往门口走。她转头一看,是莫筱玉。
她叫了几声莫筱玉,莫筱玉却不说话。直到出了门口,筱玉才说:“我玩够了,我们回去吧。”她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不很高兴。
时嫤回头朝黑压压的门洞里看了一眼,问:“你不是玩得挺高兴吗,这么快就不玩了?”
筱玉说:“不想玩了,走吧。”
她“哦”了一声,默默跟上筱玉的步伐,却忍不住再回头看了一眼,问她,“我刚才在酒吧遇见余星河了,你没有看到他吗?”
筱玉说:“看到了。”她问:“那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你平时可不是这么没礼貌。”
筱玉忽然站住,转身朝她认真地说:“小嫤,因为你的关系,我之前才对余星河那么上心,既然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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