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嫤见他乐成那样,还以为他还沉浸在适才美女献吻的喜悦之中,难得提高了声调:“怎么就没有男魔术师索吻,不然我第一个跳上去!”
孟劭予佯装叫屈:“不是你推着我上去的吗,现在又吃什么醋?”
时嫤被他这样点穿,恼羞成怒:“谁吃醋了?我们——”才说了一半,心下才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也这样打情骂俏了,有些害羞,便偏过头去。
他们又到了先前吃晚餐的那条河边,因为忽缓忽急的晚风,河面上泛起一阵无声的涟漪,水里那一轮月亮通亮无比,所以照得分明。
孟劭予见她这副模样,万般缱绻绕在心头,掰过她的脸来,想说什么,话已然到了喉头,却终究是压了下去,只是情不自禁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重重一吻。她看着他眸子里的复杂情愫,始觉出一种若即若离来。
这一晚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到被子被她牵动的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失眠久了便觉得口渴,她拿了杯子去厨房接水,开门却见孟劭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开了一个小灯的客厅昏暗氤氲,他的轮廓却清晰稳重,他闻声转头,看到她时眼中一亮,问:“你也睡不着?”
她无奈摇摇头,问他:“你也是?”
他笑着点头,朝她招手,那一方影子便在客厅中晃了一晃:“我正在找碟片看,你有没有想看的。”她受到诱惑一样,提起了精神,几步走过去,像他一样盘腿坐在地上。她见地上散漫着一堆碟片,言语中说不出的高兴:“大学时候最喜欢在睡不着的时候,拉上整个宿舍一起看电影。”
孟劭予听她说过爱看恐怖片,便将先前找到的几张从底下翻上来,说:“有午夜凶铃,鬼影,还有这个什么恶魔双胞胎,恐怖片就这些了,你看看要看哪个?”
她眼中一亮,却忽然记起孟劭予说过自己害怕看恐怖片:“这些我都看过啦,我们看看其他的吧。”
这些碟片之中大部分竟然是地方戏曲,看着封面上涂脂抹粉造型古典的角儿,她不免一阵嘟囔抱怨:“这房子的主人品味真是特殊,都没有好看的。”他怔了一怔,看着她,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是说我妈妈吗?”
她连忙噤声,半晌才说:“原来这是你家呀,不好意思。”
他倒是大方地笑:“没事,我也这样说她。”
时嫤过了好一会儿才记起筱玉似乎是跟她说过,孟劭予在清河是有一套别墅的,自己怎么就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她眼尖,从中找到泰坦尼克号。孟劭予笑:“也好,上一次看还是小时候,去年影院重新放映,我也错过去看了。”
时嫤却是儿时都没看过的,去年顾思白和莫筱玉二人去重温这部电影,虽然也叫了她一起去,她却不好意思总是夹在他们这对热恋男女中当高压电灯泡。跟孟劭予说了,他更是赞成就看这个了。
毕竟是经典影片,杰克和罗斯的相遇美得像一首歌,只汨汨流进他们两人的心里,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荧幕上明灭的灯光一下一下闪在他们脸上,只觉得在欣赏一首荡气回肠的史诗,到后来却又将心都提到嗓子眼里来,明明知道船会沉,只害怕拆散这一对苦命鸳鸯。
时嫤以为最后定是让人心如跌到冰窖一样的悲剧,谁知当荧幕上一张张闪过罗斯在杰克死后的生活时,骑在马上的罗斯那样自在乐观的笑容,一下子就映在她深深的脑海里。将爱埋在心里,即使那人不能相伴左右,亦能将过得如此精彩。她万万没有想到结局如此峰回路转,老年罗斯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悲伤,只有被爱的幸福和臣服的从容。
孟劭予吐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虽然没了杰克,罗斯也过得幸福。”
她像是问孟劭予,又像是问自己:“爱的人不在了,真的能够当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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