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头发随意用木钗挽住,再以玉链做点缀。淡笑着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啊?带着这样矛盾的价值观活着会不会太辛苦了些?”
那个林倩熟悉的c奋斗的世界早已远去多时,在化为王娡的汉代,她从小看的听的都是男尊女卑夫多妻的家庭,明明觉得已经接受了的事情,明明告诉过自己要想开的事情,此时还是将心揪成一团。
“主子。”采蕨小心地开口道。
轻叹一声,摆摆手:“没事,我是自己钻了牛角尖出不来,明日便好了,你先下去吧,我静一静。”
“喏”
早已不是第一次为着他去别处不开心,这回大约是觉得被骗了才特别难受吧,王娡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子。不过也好,他还能想到来哄哄自己,起码说明自己在他心里头还是有些分量吧。
摸摸心口,要求真是越来越低了,不过也好,没有希望才不会失望。
又过两日,刘启除了去长乐宫与椒房殿请安外,一日宿在太子妃那儿,一日宿在窦良娣那儿,却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加以安抚了。
年关将至,这事儿既然要上赶着办,名单就得定下来了,内府准备这大办的一应用品,多少也需要时日。
先是张德去了后院,沈氏果然被册为孺人,即日就可搬入芷兰殿居住。意料之中的消息听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芷兰殿。
这三天,太子就没进过芷兰殿的殿门,屋里这三位家世都差不多,几代找不到一个做官的,邻居找不出一个有权的,统称良家子。栗氏有皇长孙和皇后的青眼希望很大,贺氏有腹中的皇孙和太子的疼宠也是有戏,眼下最得宠的秦氏没有孩子,没人撑腰,资历又最浅,算是三人里头最没指望的。
启公公进殿的时候,各屋早已做好准备,一见他人影,立刻回屋叫出了里头等着的自家主子。
王娡一出门,看那打头的就不认识,采蕨会意,在一旁小声道:“这是启平启公公,宣室伺候的老人。”
点头表示明白。果然是要大办,颁旨内监都是皇帝身边的人。幸好两日过去怎么都看开了些,只将这当做于己无关的平常旨意,到殿中跪下接旨。
启公公扫了一眼眼前的人,这才把旨意展开,朗声念道:“元年九月廿一,皇帝曰,太子启孺人贺氏,敬慎素著,品行纯淑,册为良娣。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谢皇上!皇上万福。”一阵齐齐的谢恩声中,贺氏那一头的奴婢声音最响。也是,所谓鸡犬升天也不错如此。
心下凉凉地想着,不察启公公又从托盘上拿出第二道旨意。和之前那道旨意几乎没有分别,只是贺氏二字成了秦氏。
在采蕨带着一众奴才喜极谢恩的时候,王娡整个都呆住了。
竟然有我?
“秦良娣,快接旨啊,”不愧是皇帝身边的老人,这样的场面大约也见过不少,催促的声音带着恭喜的味道,又能让人从呆楞中醒过神来。
“谢皇上。”
这回王娡要谢的人还真是那位从未见过面的文帝。
就像做太子的认不完也不需要记住他的每个庶母,皇帝对太子的后宫除了那几个位份高的有见面的情分,其余也是不识。
三位孺人里面,只有栗氏他是见过的,不但见过,也知道因着她的孩子惹起的风波。有时候,这见过比没见更遭,特别是当你被这个见过你的人记住了,又恰好处于风暴中心的时候。
明知惹恼太后还在产子后恃宠生娇,一味痴缠太子,在文帝心里面,这样的女人不识大体,若得了势会搅得后宫不安。况且皇子年幼时讲究子以母贵,若这生母位份过高,难保不会有人打这皇长孙的主意,这储位之争更是皇帝不能容忍的,哪怕只有一丁点苗头的可能性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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