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太子只有刘荣,现在的爱便都给了刘荣,父子亲情不是旁的情爱可以相较的。”
“所以主子才让送那些东西过去吗?”
“恩,没错,”王娡的手交错着揉捏,仿佛发泄着什么:“只盼小皇孙能早些好起来,大家都能轻松些。”看采蕨神色疑惑,王娡笑着道:“皇孙的病一日不好,太后不就要多内疚一日,太后内疚,可不是大家都得陪着担心。”
“奴婢明白了,一定让下头的人小心些。”
“恩,下去吧,我再练练绣活。”
在汉代,即使是皇家,即使没有所谓的争斗,因着医疗卫生条件差,小孩子夭折的也不在少数,长不大的孩子甚至不会在宗谱内留名,所以当小皇孙一病七日的时候,紧绕着他的心思都揪紧了。
这其中最痛苦的无疑是太子与太后,宫中甚至传出太后自责是当初栗氏有孕时对她过于严厉才使得孩子胎里不足,现下一病就如此凶险。对这样的传言,信或不信的人都有,偏太子妃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吩咐内府那边儿栗氏房内一切所需皆要备下,再无旁的言论。
“听说小皇子的烧退下去了,现下只是身子虚,眼看就要好了呢。”采蕨拿了蜡烛进屋来换,见王娡盯着窗户发呆,小声道。
王娡收回目光,重新拿起摊在膝上的绢布:“小孩子发烧是最危险的,一烧七日真算得上凶险了。”
“可不是,那日奴婢还听沈孺人那边儿的奴才说要再这样烧下去,救回来也只剩个傻孩子了。”
王娡手上动作顿了顿:“当真?在这当口说这话可真是豪杰。”
“角落偷偷说的,奴婢更衣的时候听见的呢。沈孺人的丫头生气也不奇怪,听说前日她炖了汤给太子送去,一片好心却被斥责说有这功夫怎么不为皇孙费心,伤心了好半天。”
王娡嗤笑一声:“沈孺人这马屁可拍在马腿上了。太子是皇孙父亲,心里难免烦乱。让你嘱咐张德的话可有去说?”
“主子刚吩咐过奴婢就去了呢,特意交代不告诉太子的。只是这样主子的心思不就白费了吗?”
“不会白费的,张德既肯卖你这个人情,待皇孙大好了,自会找机会说出来。”
“奴婢明白了。”
栗氏房中,刘启小心地将已在温水中泡至温热的手探上刘荣额头,感觉到与手一般无二的温度方才放下心来,长出口气道:“的确是退了,荣儿这病实在凶险。”
栗氏体贴地端过一杯茶水,也是一脸欣慰道:“妾身夜半起来看荣儿,发现他退了烧,也是高兴坏了。御医说过,只要退了烧,荣儿的病就算好了大半。”
刘启拉过她的手,察觉她指尖透着凉意,歉然道:“为着孩子的病你也受了不少苦,现下总算能安心些。也该养养自己才是,这几日瘦了许多。”
栗氏许久没得刘启这般关心,当即又是喜又是泪:“谢太子,只是妾身这心总要荣儿全好了才能全放,况且妾身清减也不是这几日的功夫,慢慢来就好。”
栗氏往日骄纵些,刘启也爱看她那样子,觉得明艳。只后来闹得不成样子这才将其放置一边,现在看她与记忆中全然不同的温婉,话中又颇有自伤之意,不免有几分心疼,安慰她会常过来看望,让她好生养身体。
提到这个,栗氏擦了擦眼泪,笑道:“妾身现在有了颇通医术的好姐妹,身子自是不用愁的。连荣儿的病,说起来也要多谢她才行呢。”
“哦?”刘荣病好,刘启也终于有了兴致,当下就想见见栗氏这位高人姐妹。
栗氏掩唇笑道:“这人太子可是见过的,只是就那么一眼没瞧出人家的好来。”说着就让人去请据说还在后头盯着丫头熬药的高人,复又回头对太子道:“她什么都好,就是太心细了。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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