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她,她就算再神通广大,却也没法子安排别人专门养这种鱼来害人。”
这种鱼肚中有着大量的水银,却依旧活的好好的,肯定是从小便在放了水银的池子里养大的。
云彦茉的根基再深,也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她的势力也只限云家。她怎么有时间和人力去专门养这种鱼,又再安排人到天后宫边上卖。
想来,只有那个人,既有能力,又有心思能够做到了。
云彦芷思索了一番,将这件事前前后后都理的清楚了,方对云彦芙和云彦蕖道:“这事与你们两个无关,你们且回去,这里有姐姐就够了。”
云彦芙却是倔强道:“我不回去!”
闻言,云彦芷看向她。
云彦芙却是眼中含了泪,她的语气有些倔强:“什么叫做与我们无关?卢氏要谋害的可是我们的母亲!”
云彦芷闻言,心中酸涩难辨,她一直想着护着她们,让她们能够风雨无阻的向前走,却忘了,她们是亲人。
云彦蕖亦是道:“对。二姐姐,我们是你的妹妹,出了事情,我们应当一起承担啊!”
云彦芷闻言,亦是红了眼眶,她尽力屏住眼泪,不让它们落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仍是努力的露出了一个微笑,道:“好,我们一起!”
临近傍晚,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云昌衡从礼部衙门里走了出来,小厮为他撑着伞,身边一同出来的同僚仰头看了看天色,笑着问道:“檀林,小酌一杯如何?”
檀林便是云昌衡的表字。
云昌衡记挂妻儿,拱了拱手,笑着推辞道:“拙荆有孕,这段日子总是想东想西的,只得早些回去。”他看了看那人,笑道,“不好意思了,修齐兄,我们改日再聚如何?”
那人亦是知道他夫人如今怀着他唯一的嫡子,心中了然,也不强求,便笑道:“改日檀林喜获麟儿,记得请在下喝洗三酒就是了!”
两人在衙门门口道了别,马车在胡同里不紧不慢的走着,云昌衡盘算着刚刚的事情。
那赵修齐可是四皇子一系的人,无缘无故请他喝什么酒?
恐怕请他喝酒是假,想要拉他入派系才是真的。
他身上可是挂着永昌伯的爵位的,永昌伯府与英国公府交好,而英国公府可是明明白白的□□,连英国公的幼弟都是当今太子的伴读,他身上早就烙上了太子一系的印了。
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肯放心他,想要拉他入伙。
雨夜路滑,马车走的缓慢,路上一片寂静,只闻得马车一角上的铜铃丁丁当当的响着,马车外小雨淅淅沥沥的,别有一番凄离萧索之感。
马车便驶进了云府角门里,刚刚过了影壁,却是停下不动了。
云昌衡敲了敲马车壁,问道:“怎么不走了?”
“爹爹!”马车外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声音。
云昌衡甚是讶异,掀开帘子去看,却见到他三个女儿撑着伞,站在影壁的一旁。
云昌衡书房内生上了火盆,几个女儿的衣服都有些湿了,他又命人给她们一人拿了个汤婆子握在手里。
云彦芷握着手中的汤婆子,看着父亲的脸,沉声道:“父亲,我们今日来,是因为有要紧的事要和您讲。”
云昌衡却是没将云彦芷的话当一回事,见几个女儿面色凝重,稚嫩的脸上挂着与年龄不符的慎重,他不由得觉得可爱,便笑道:“好,爹爹听着呢!”
云彦芷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和盘托出,云昌衡本是带着一丝玩笑在听的,但是越到后来,他的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云彦芷又命人唤了檀香进来,檀香双手捧着那条被剖开肚子的鲳鱼,将她所知道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添油加醋,尽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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