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原来父亲放弃翰林的位置,前去广州就职,竟是这样被祖母逼去的!
“所以,这次咱们从广中回来,卢姨娘刚刚诊出有孕的时候,老夫人便与夫人旧事重提,说若是这孩子是个男孩,便要夫人交出这孩子,养在老夫人膝下。”
“夫人自然是不愿的了,咱们二房盼男丁盼了许久,就算是个庶子,也应当让他在嫡母膝下好好教养的。老夫人大怒,那日便说了夫人许多的难听话。”
云彦芷冷笑,明知背后议论长辈乃是最不合礼数的,她却是忍不住厉声道:“所以,她怕母亲有了亲生儿子后坐大,报复她。她便想出这样歹毒的法子,要永绝后患吗!”
周妈妈亦是说到了激动处,竟是没有去阻止她:“可不是!谁能想到,老夫人竟是这般阴毒霸道!”
云彦芷只觉得血气上涌的厉害,竟是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方道:“办正事要紧,先去云彦茉的院子祖母那里,父亲自然会处理好。”
云彦茉的反应却是极为平淡,她的园子中设着一套石桌椅,几人到来的时候,她正坐在石墩上看着一卷诗集,只淡淡朝云彦芷一笑,轻声道:“二姐姐来了!”
她面色有些奇异的潮红,神色极是平静,见她们一群人来了,仍是不起身,只将手上的诗集轻轻的撂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云彦芷默默走了过去,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诗集,却是南唐李后主的一本诗选,轻声道:“李后主的诗词虽是华丽,却多是怀念故国,感伤自身身世之作。”她抬起眼睫,俯视着云彦茉,道,“三妹妹日后也要如他一般,困于一处,再看这种诗,只怕心中会更加郁结吧。”
她将那诗集收了回去,道:“姐姐奉劝你一句,还是莫要再看了。”
毕竟在失去自由的时候,一个人有的是机会品尝这些失意与孤独。
云彦芷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前世云彦茉害她终生困于囹圄之中,这一世,却是她亲手将云彦茉送进囚禁之处。
云彦茉却是一笑,她蜷缩着脊背,面容有些苍白,轻声笑道:“倒是多谢二姐姐提醒了。”她的头上有豆大的汗珠留了下来,再次张口,却是嘴角渗出了几丝鲜血。
那殷红的颜色将她的嘴唇染的极红,但她的眸子却亮的出奇,带着深深的恨意,整个人仿若修罗投生一般。
“不过,卢姨娘所做的那些事,我都是不知情的,只怕是没法子如你所想,乖乖的去庄子上了。”
话毕,云彦茉却是一头栽倒在地上,嘴角有赤红的血汩汩流淌着。
周妈妈反应极快,她忙走上前去将云彦茉放平在地面上,她抬起头来看着云彦芷,急声道:“二姑娘!三姑娘大约是中了毒了!”
周妈妈带来的婆子丫鬟们都围在一旁,窃窃私语着什么。
“看!三姑娘不惜以死明志呢!”
“只怕真如卢姨娘所说,她是冤枉的。”
“就是就是,要不然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姐怎么敢吃□□寻死呢!她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云彦芷听着那些丫鬟婆子们的议论,只觉得一阵反胃。
没想到,云彦茉竟然为了不离开云家,使出了这么恶心的招数!
她突然生出一种极为恶毒的想法。
云彦茉不是想寻死吗!那便让她得偿所愿好了!
这时,云彦茉的大丫鬟纤云突然拨开了人群,哭喊着跪倒在云彦芷面前,道:“二姑娘!姑娘服了朱砂!我们姑娘是冤枉的啊!求求您看在姐妹的面子上救救她!”
纤云跪倒在地面上,不停的磕着头,很快,她的额头便流了血,但她仍是哭喊着,不停的磕着头,哀求云彦芷。
“二姑娘!奴婢知道,牛乳能暂解朱砂之毒!求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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