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丁灿晨挑选的衣服,苏望水忐忑不安的和他一起到餐厅面见他父母。
今天苏望水破天荒的化了妆。淡橘色的眼影,淡红色的腮红,淡粉色的唇彩。一切淡淡的,却都恰到好处。
未入夏,傍晚站在餐厅门口稍有凉意。丁灿晨绅士的脱下外套搭在苏望水的身上,苏望水对他灿然一笑表示感谢。一个声音从天而降,
“这应该就是我大嫂。”苏望水回头,看见一个长得和丁灿晨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挽着两名中年男女向他们走来。
“这是我父母。”他们走到跟前,丁灿晨为她介绍道。
苏望水显得有些拘谨,“爸妈。”
丁父丁母点点头,丁灿晨继续介绍,“这是我弟弟,丁灿痕。”
丁灿痕浅笑。不同于丁灿晨,他有两个甜甜的酒窝。
“我们先进去吧,外面挺冷的。”丁灿痕建议道。
他们进到餐厅,在定好的餐桌前就坐。没过几分钟,他们就聊开了。
“灿晨啊,这次灿痕回来是打算留在这里。”丁母对丁灿晨说道。
丁灿晨回,“嗯,他的房子我派人打扫好了。”
“那就好,”丁母转而看向苏望水,“灿痕可能会经常到家找他哥,你别介意他烦。”
“不会不会,”苏望水大大咧咧的说,“人多热闹嘛。”
坐在对面的丁灿痕“扑哧”笑了。这笑和之前的笑的意味截然不同,带着点讽刺,带着点嘲笑。
餐用到一半,苏望水中途离席,“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她脚下慌乱的寻找着脱下来有一会的高跟鞋,然后踩着它晃晃悠悠的就出门了。她出门没多久,丁灿痕提出也要去洗手间。
苏望水上厕所是神速,因为脚底下是高跟鞋,她不习惯,所以速战速决。当她完成完她的伟业,在洗手池前洗手照镜子时,丁灿痕已经站在她的旁边了。
“你吓到我了。”苏望水说。她关掉水龙头,转身就要走。
“等等。”丁灿痕喊住了他。
“怎么?”苏望水想,不会是上厕所没带纸吧。
“我想和你聊聊。”
“好啊,我们回去再聊”
“就在这里。”丁灿痕说。他神情冷漠,阳光的一面像是隐藏了起来。
“那,聊什么。”苏望水无奈。她皱着眉头,脚底下传来的痛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丁灿痕注视着她,“丁灿晨对你好吗?”
“好啊问这个干嘛?”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对你好?”
“为什么?”苏望水重复了一遍,“因为,我们是夫妻啊”
丁灿痕听到,又笑了。苏望水纳闷,他们丁家男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各种笑啊。
“不是。”他正经的说,“我知道你们是怎么领的结婚证。”
“怎么领的?”苏望水装傻。
丁灿痕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的喝醉并不是巧合,是丁灿晨的有意而为之?”
他这么一问,苏望水呆住了。丁灿晨的有意而为之?
苏望水想起那天她去酒吧喝酒的场景。她去过一次洗手间后,她坐的餐桌上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了一杯“血腥玛丽”。听侍者说,是位先生请她的。她当时没有多想,就欣然接受了。
看着苏望水陷入沉思,丁灿痕说,“这场婚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丁灿晨他有他的目的,你也有你的想法。虽然我相信,你的态度是诚恳的。”
“他图的是什么?”苏望水的声音轻微的颤抖着。
“真相,”看苏望水不明白,丁灿痕补充道,“十年前那场爆炸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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