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蹙眉,他的母后早已在不经意之间,变得面目全非,再也不是当初可以给他温暖的母后了。
“你之所以将天牢中的平王妃偷梁换柱,想让九皇叔以为她死了,是为了肆意地折磨她。可是,你万没有想到这么快,九皇叔便查到你头上,等他找到平王妃之时,便是他像你像朕发难之日。”
景帝拧了拧眉,轻声道,“母后,平王妃究竟被你藏在哪儿了?”
方才一瞬间,宗政墨眼中杀机尽现,似乎投鼠忌器竟拿他的性命威胁母后说出郑媛的所在。
但母后却不为所动,丝毫不将他的性命放在心上,誓死不说。
景帝相信,宗政墨那一刻真的恨不得当场弑君!若非顾及郑媛的安危,他估计早就已经
“哈哈哈,那个贱人藏在一个你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哀家才不管宗政墨想干什么,这江山这权势本就是你们男人的事,是你们宗政皇族的事,与我何干?你若担心这大好的河山万一哪天易了主,那你现在就去将宗政墨杀了,永除后患呐!”
傅太后丑陋的面孔扭曲狰狞,愤愤然地盯着景帝。
景帝凝眉,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惘然
傅太后连他这个儿子都不相信,誓死不让任何人找到平王妃,最终无奈地叹息一声,吩咐宫女尽心服侍太后,便转身离去。
黑暗,只有黑暗。
郑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周围寸草不生,,就像是一个混沌初开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人,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更让她崩溃的是,她浑身绞痛,想要疯狂地大喊大叫,可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她想不顾一切地逃离,可脚好像被黏住了,动也动不了。
这是什么地方?是地狱吗?她死了吗?
在黑暗的边缘,未知的恐惧和痛苦蚕食着她仅存的力气和勇气,还有手指上难以言说的阵阵刺痛,她无力地伸出手指去触摸,希望能触摸到温暖,触摸到生命的气息。
手指轻轻一动,郑媛费劲力气睁开眼皮,随即疼地她倒抽一口凉气,身体上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冷汗不断地从额头上滑落。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地坐起身,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双脚,却发现左腿剧痛无比,两眼一黑,差点一口气钓不上来,痛得背过气去。
是了,这是天牢着火之时,烧焦的屋梁砸到腿上所导致的。
郑媛颤巍巍地举起双手,借着室内昏暗的灯光,仔细瞧了瞧,发现其中一只用过针刑的手肿胀如猪蹄,泛着丝丝血迹。
她紧紧咬住后牙槽,眯了眯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苦笑一声。
这辈子受过的疼也没有在傅太后这儿受得多。
即使当初被鬼门宗少主绑架,他自少没对她用过刑,只是折磨她的精神,最狠毒的也只不过是让她看了一场血腥的杀戮,却始终没有折磨她的肉体。
郑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心情观察周围的情况,亦是没有察觉到,暗处有一双阴冷诡异的眼睛,正在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脏丫头,你终于醒了!”良久,一道沙哑嘶吼的邪讽之音骤然响起。
什么人?
郑媛心思一凛,猛然抬头,环顾四周才发现,离她不远的正前方,四根粗大的玄铁链捆缚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这个老者的双脚分别被两根铁链拉至两边,腰部由两条玄铁链交叉捆绑悬于上空,双手未被束缚,可以随意活动。
精瘦的身材几乎变形,头上布满银丝,抬头纹和眼角纹都很重,一双阴毒的眼眸熠熠发光,即使久经风霜,依旧彰显着此人必是狠辣奸邪之徒。
而更让人恐惧的是,这个老头一边盯着郑媛,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老鼠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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