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所居住的是华清宫,也是除了皇后的未央宫,离皇帝寝殿距离最近的了。
因身在贵妃之位,殿内没有其她的妃嫔合住,这样的局面也让她轻呼了口气,幸好,也免了一番表面客套。
可当萧南走进主卧之后,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样,不得动弹。
而睡在她床榻上的男人自是皇帝无疑,这时,高冶俊朗的疏眉拧起,察觉到了什么动静,冷声道:
“都说了别再来烦朕,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萧南听罢,面上微微有些扭曲,真是动不动就拿人命威胁人,她总不能掂着皇帝的耳朵,凑近吼上一嗓子:“混小子,这可是本将的床榻!”又不是训自己手下的士兵。
不过想到她方才将皇帝和士兵等同,心里偷笑,竟不知觉嗤笑出声。
甫一发笑,就瞅见皇帝诧异地一挑眉,她暗啐了一口,要命啊,笨蛋!
“萧家女吧!”高冶下地后,自顾自支起了双臂,也不管她正在眼前发愣。
萧南见状瞪大了眼。这是要我去给他一个拥抱吗?搞什么鬼,做出一副任君采颉的小媳妇样给谁看。
任君采颉……心下一颤,这个词还是阿…王爷告诉我的,还记得他那时的表情分外明媚又骄傲。
她低着眉眼发愣,完全忘记了身旁还站着一位掌握天下人生死的帝王。
“爱妃,朕累了。”高冶已有些不耐,看着挺精明一姑娘,这会儿怎地这般呆傻!
一声加重语调的“爱妃”未被遗漏地钻进耳中,萧南的神志总算恢复了些许清明,恍惚地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男子。
是啊,情仍旧在,却已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那时默默情深的两人,也寻不见当初倔强又温润的少年。
高冶又见她这副模样,突然有些抑郁,这女人当真听不懂话!
其实这时也怪不得萧南,除了高琏,她素日里接触的男子皆是军营里的汉子,而那些人都是豪爽的性子,热了便利索地脱去军服,哪有面前这人如此多的讲究排场。
“罢了罢了,朕自己更衣吧。”高冶从没有这样无奈的时候,而他的话也终于让萧南不得不去面对她一直试图忽略的现实。
还有什么可逃避的呢?如今自己已走到了这步田地,一步错,不但会赔上自己的性命,还会牵累亲人。
这皇帝娶自己的目的就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冷静下来想想,也就明白他需要一个倚仗,强有力的倚仗。
而自己,便是这场权力角逐的牺牲品,纳自己为妃,再给个贵妃的称号,足以见皇帝对自家实力的看重,现今爹爹必和皇上站在同一阵营了吧。
萧南自嘲地笑笑,自己的命算是暂时丢不了了,表面功夫总要做好的。
她攥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指甲陷入肉里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些,调整好面部僵硬的表情,缓缓地走上前。
“皇上,让我…臣妾来吧。”繁复的明黄长袍滑落,只余纯白的中衣,手在高冶的腰带上顿了顿,又笨拙地褪下最后一层衣物。
萧南看见眼前精瘦的身躯,依然面不改色。
高冶眸色深深,似是思索着什么,不久淡淡道:“小姑娘家,怎也不知羞臊。”
她不做声,羞臊?本小姐还常见士兵光着身子在河里抓鱼呢。
帝王许是看懂了她的想法,也不在此过多纠缠,便拉过她的手往榻边走去。
萧南仍漠然着脸色,感受着愈加接近的强烈的男子气息,原本忐忑的情绪也渐渐安宁下来,直至……化为一潭死水。
床边纱幔的暗扣被男子骨节分明的大手熟练地解下,掩住满室风情。
极富技巧的前戏,却不加怜惜的暴虐,没有使萧南心凉,她早已做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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