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冶下午还要在御书房同一众大臣商讨皇家围猎需要主要的事项,一年一度的秋日围猎是西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盛事,需得排除一切隐患。
“朕还有事,先走了。”
“陛下,在我这里用完膳再忙公务吧。”
高冶想了想,颔首应道:“也可,不过阿南,今后在这华清宫里,或者是你我二人独处,无外人在时,唤我夫君就好。”
萧南是不知高冶为何如此执着于“夫君”二字,不过既然她已经决定培养自己对他的感情,那么换个称呼也不是什么难事,无奈应下,却是未瞧见高冶眼中暗喜的情绪。
经过萧南入宫这一段日子,华清宫中已有高冶更衣时用的常服,他在寝殿内脱下朝服,萧南从门口走进来,瞧见他正准备换常服穿时,快步上前,嗓音清亮,“我来为夫君换吧。”
高冶张开双臂,举在半空,任由萧南扯着他的衣带,骄矜道;“也可。”
她动作一顿,用了点狠劲儿将衣袋一扯,身上穿到一半的常服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地,原本温情的气氛顿时消散。
高冶眸光一闪,板正的脸上噙着戏谑的笑意,弯身低头探到萧南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令她耳根处一阵发红,“阿南动作可要温柔些,莫要太粗鲁。”
“夫君说我粗鲁?”萧南斜着眼看他,尾音上扬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之意。
高冶丝毫不在意她的失礼不敬,头离远了些,低低笑了两声,“你夫君是在为你考虑,这衣裳本就是阿南要替我换的,换到一半前功尽弃,可是要重来一遍的,莫不是阿南想与我保持近距离接触?”他说着,好像对萧南的身体结构分外熟悉,左手无比自然地寻到她的小手牵了起来,来回摩挲着。
萧南脸色爆红,猛地将手抽了回来,虽然她与高冶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不止一回,可是每当他对她做出如此黏人的动作时,她依旧会不自然,好似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一样,免不了一阵恶寒。
高冶看到萧南对他表示亲近的举动,反应如此大后,本来春风拂面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片刻后恢复如常,眸子里却是多了分委屈之意,“阿南嫌弃夫君?”
两人朝夕相处的这段时日,高冶早已摸清了他这位贵妃的性子,面冷心热,只吃软不吃硬,面对他人的可怜样,心就会软得一塌糊涂,虽然自己不擅长做这种表情,不过为了日后的福利,还是忍了,反正又没有人会看到,丢不了面子。
萧南明显犹豫了下,高冶瞧着胜利就在眼前,忍不住窃喜,又加了把火,嘴角下拉,眉眼都透着一股颓丧的意味,一个大男人,一国至尊,此时看上去却像是一个吃不着糖果的、可怜巴巴的大孩子,需要人去安慰照顾。
萧南慢慢地、慢慢地将手送过去,塞进高冶张开的掌心里,瞬间被他反握住,萧南似乎能从两人相握的手心里,感觉到男人传递过来的情绪,那种你将手放入我的掌心,我便一生不弃、绝不背叛的强烈心声,让她的整颗心都颤了颤,鼻尖酸酸的,第一次有人带给她这种感受。
她想,她可能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将什么都藏在心底,却又将他的一切都完完全全暴露在自己眼前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高冶,仅此而已。
高冶离开的时候,察觉到身后有女子的目光跟随,心底一暖,回身朝萧南摆了摆手,示意她回去坐着,殿外空气热,瞧见其乖乖地回屋去,眼角眉梢连同面部轮廓都柔和起来。
转过身,男人的手往腰间一摸,不出意外地摸出个令牌来,高冶无奈而又宠溺的笑,就知道萧南固执地跟她爹爹萧铨有的一拼,决定的事情旁人怎么阻挡劝阻也没用,就在萧南主动过来帮他换衣服时,他便察觉到这点,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将这令牌塞进来的,这一手本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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