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谁也没报太大希望,因为放在寝室被子上的留书是上午就搁在那儿的,过了整整10个小时,龙思凤只怕已经到了外省的某处地界了。
客运站候车室照旧是一片嘈杂。
他们兵分三路挨个候车室寻找,巩雪去的是第二个。候车室空气污浊,旅客很多,行李大多堆砌在地上,东一个西一个挡住通道,她在拥挤的人潮艰难穿行,只觉眼前到处都是人,大人,小孩,男男女女,却唯独没有龙思凤的身影。。
在候车室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她失望地朝外走。
出口的旅客最多,很多人坐在地上,有的谈笑,有的打牌,有的用杂志遮脸呼呼大睡。。不知是谁在吃泡面,四周氤氲着热腾腾的香味,一天没吃东西的巩雪忍着胃部痉挛般的抽痛,跟着人流走向出口。。
就在她快要接近出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唉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怎么昏倒了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别动她,快打120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这小姑娘,在这儿呆一天了!”
巩雪脚步骤停,忽然转身疾步朝骚乱的心跑去。。
“让一让。。。麻烦让让一一一一一一一”她从围观人群的缝隙钻进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孩。。
她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巨响,全身的血液都集在头顶,又瞬间凝固住。。
“四凤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四凤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拨开前面的人,她急冲过去,握住龙思凤冰冷的手。。
那双手,真是冷啊。。
巩雪从来也没摸过这样冰冷的温度,那仿佛已经不是手指,而是漠北酷寒时节的冰雪。。
冷澈骨髓。。
凌晨时分,xx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急诊病房,龙思凤紧阖双眼,兀自还在昏睡。
巩雪看看表情沉凝的龙战,主动开口说:“教官,我想和你谈谈。”
龙战看看她,随即点点头,说:“好。”
巩雪关上门,走向连椅上端坐如松的龙战。他好像是个不会放松精神的人,无论走到哪里,或是干什么事,都习惯性地维持着军人的行事作风,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就不遮遮掩掩的了,实话实说。我知道您是四凤的小叔,而且你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巩雪坦白道。
龙战没说话,但是一向深幽幽的目光却明显起了变化。
巩雪犹豫了一下,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您。。。。您是不是。。喜欢四凤。”
巩雪所说的喜欢可不是亲人间的喜欢,而是凡尘男女,饮食男女之间爱慕欣悦的喜欢。。
龙战万料不到巩雪会直接说出这样忤逆人伦的话来,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遮掩眼睛里被堪透心事后的刹那慌乱。。。
他可以否定,甚至可以叱责她的胡言乱语,伤及他和四凤的名誉。。
但是当龙战撞上巩雪洞悉一切的清幽眼神之后,他张张嘴,闭上。。又张开,低哑的声线似是压着万般无法言说的情绪,“你看出来了。”
巩雪点头,“一个人把心思伪装得再好,也伪装不到眼睛里去。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来这句话也适用在教官身上。”
刚才在汽车站,当龙战看到昏迷不醒的龙思凤所表露出来的强烈的保护欲和痛惜之意,只有真正经历过爱情的人,才能体会到龙战深埋在内心的痛苦和挣扎,是多么的令人震撼。
索林川不了解内情,并未看出端倪,所以,他才会那么放心的回学校代替龙站检查国防生就寝去了。
龙战苦笑了一下,转开目光说:“是不是觉得我特别龌龊。”
他是叔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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