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为了感谢众位大臣送他的贺礼,遂举办宴席答谢众位。邀请的人却不多。但是在场的人全都是分量十足的。太子,四皇子,兵部侍郎戴宗,就连久病初雨的镇国大将军梅锋都到场了。
宁洛歌的出现也让这次宴会进入了一个小,要知道昨日宁洛歌是从侧门进入太子府的,今日确实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进来,而且看那架势就像是不打算走的样子。
的确,宁洛歌往那儿一坐就是一副大爷样,看上去极其的欠扁。
誉王在以前是见过宁洛歌的,在做宫女的时候宁洛歌易了容,誉王并不知道几次与他对立的宫女就是宁洛歌。但是宁洛歌以宁无双的身份查案子,却是现在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坊间巷闻还在说,原来这医术无双,智谋过人的无双公子便是凤凰门人,怪不得这人能耐这么大。
赫连子煜自然也已经知道宁洛歌的两重身份,包括当初宁洛歌在苏家和他争抢苏瑾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心里还有些别扭,然而现在他十分庆幸当初没有过分得罪宁洛歌。
宴会上,赫连子煜端着酒樽十分屈尊地到了宁洛歌跟前,脸上笑得抱歉,“当初对公子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子见谅。俗话说不知者不怪,还望公子不要介怀。”
“咦?王爷这话说得奇怪,宁某与王爷关系甚笃,当日王爷生辰,宁某都能够把贴身玉佩赠予王爷,今日又怎会介怀王爷当日的冒犯呢?再说王爷也太客气了,王爷明明就是没认出宁某,所以才在当日与宁某有些过节,怎么用得上‘冒犯’二字?”
宁洛歌笑得也十分的客气和煦,只是这话一说出来,饶是虚伪如赫连子煜,脸色也不由得青了青。
在场的都是人精,都听出了宁洛歌的意思,也想明白了赫连子煜刚刚一番话中的矛盾之处,只有太子因为之前就得到了宁洛歌的解释,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因,是以坐在那儿面无表情。
“呵呵,公子说笑了。本王先干为敬,以表歉意。”赫连子煜干笑了两声,随便搪塞过去,便又去敬其他人了。
要说看见宁洛歌对赫连子煜的态度,在场众人有幸灾乐祸的,有态度中立的,还有替赫连子煜愤懑不满的,认为宁洛歌恃宠而骄,对王爷大不敬。
这少数不满的人中,要说最为不满的,便是振国大将军梅锋。
梅锋因为曾经被赫连子煜救过一命,所以一直对赫连子煜心怀感恩,而且赫连子煜善于驾驭人心,梅锋只不过是一介粗人,不擅权谋,自然对赫连子煜是心服口服,甘心为他所驱策,此时见宁洛歌这般不给面子,顿时恼羞成怒。
梅锋一拍桌子,怒斥道,“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连毛都没长齐就跑到这儿来放肆撒野,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大放厥词么?”
梅锋自恃是行军打仗抛头颅洒热血的军人,一生赤胆忠心,忠君爱国,一腔热血全部抛洒在战场上,他最是看不起那些想宁洛歌这种的谋士,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只能在他们的保护之中出些馊主意,天天把道义德行挂在嘴边,若是敌兵来了,这帮文弱的谋士们只怕是最先投降的了。
看见腾地一下站起来指责他的梅锋,宁洛歌倒是面无表情,她面无表情,兀自喝着酒杯中的清酒,眼神看向不知名的方向,深邃飘渺。
待到梅锋气呼呼的把话都说完,宁洛歌才悠悠地抬起头,轻轻扯了扯唇,“说完了?”
赫连子煜也诶想到梅锋竟然会这么生气,此事本就是他理亏,宁洛歌已经不予再计较,但梅锋却一点也没看出来其中猫腻,竟然还辱骂宁洛歌,赫连子煜现在心中一团怒火,只想要一掌拍死这个老匹夫。
“没说完,你”梅锋早就听闻宁洛歌在帝都中是如何的高傲,竟然连贵妃的座都拦在门外拒不接见,于是他还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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