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回來,姑奶奶你都要把自己小命玩完了。”赫连子谦摩挲着宁洛歌的头发,幽幽的抬眼皮,看了她一眼,转而继续盯着她的背。
宁洛歌脸一热,吐了吐舌头。她知道,自己一而再地受伤,他会很担心。
“谢谢。”身旁的人渐渐地俯下身子,轻轻地一个吻,落在宁洛歌的发顶,却好像砸在了她的心底,低沉优雅的语调,声淡却情浓。
而这声“谢谢”里包含的无数复杂的情绪,让宁洛歌一时间湿了眼眶。
“他们呢?”宁洛歌趴在赫连子谦的怀里,瓮声瓮气地问。
“在外面,在等你吃饭。”赫连子谦笑笑,很开心的样子。
“戴宗呢?”
“也來了,在外面。”赫连子谦捋顺着宁洛歌的长发,任凭滑如锦缎的长发在指间滑下,然后他再拾起,乐此不疲。
“那我们出去吧。”宁洛歌作势便要起來。
谁知赫连子谦却轻摁她的肩头,示意等下,随即赫连子谦在榻前躬身蹲下,宽厚坚硬的脊背呈现在宁洛歌眼前。
“小心伤口。”赫连子谦侧身嘱咐。宁洛歌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侧脸,轮廓分明英朗,高挺的鼻梁,薄如刀的唇瓣,每一样都让宁洛歌痴迷。
知道赫连子谦是想背着她,那一瞬间,宁洛歌觉得眼眶热热的。
那个在皇帝面前都只是淡淡地躬身,那个任何时候都不卑不亢,那个有万千追随者崇拜仰慕的男人,此时在她面前轻轻地蹲下,沒有丝毫不妥,好像一切都是那么地理所应当。
宁洛歌也不推脱,小心地攀到了他的背上,感受着独属于他的温度,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背着她,去见他的属下们。
这寓意,比起往日两人开玩笑的玩,深得太多。
这一日的午饭是最近一阵子王府最热闹的一顿午宴。
带着凯旋而归的傲气和豪气,以及明明知道前路会更加凶险,却义无反顾向前闯的勇气,年轻的男人们高举酒杯,痛快畅饮。
而美丽的女子们,都坐在自己夫君或意中人的旁边,静静地,含笑看着这一幕。
就连慎行常香,都被安排了座位。
那一天,很热闹。
很久之后回忆起來,宁洛歌都会不自觉地翘起嘴角。
戴宗一事有惊无险,伤了宁洛歌和慎行,却换來刘凌被捕。这一仗,客观地讲,是赫连子谦高了一筹。
是以赫连子煜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当务之急,就是把刘凌给救出來。
“子谦,你说赫连子煜会用什么办法把刘凌救出來呢?”宁洛歌趴在赫连子谦的书房那张贵妃榻上,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看着在书案前忙忙碌碌的那道俊逸的身影。
赫连子谦似乎是上帝的宠儿,无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会别有一番味道。今天,在宁洛歌强烈要求下,他穿了一身天青色的衣袍,若是旁人穿來,定会看起來老气横秋,然而到他这人儿,却让人只感觉到贵气逼人。(平南文学网)甚至比紫色衣袍更甚。
“刘凌是文家遗孤,当年被瞒天过海,如今被揭发,理当死罪。老三若想要救他,只能替文家翻案。”赫连子谦声线低沉,简明扼要地指出重点。丝毫不废话。
“文家当年的案子,可有破绽能让他寻?”宁洛歌挑眉问道。文家这个案子,上一世的时候她便听说过,只是那个时候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里,明明知道这其中是有问題的,却并未深究。
但如今,这却成了探究赫连子煜下一步动向的关键。
“有。这起案子本就处理失当,最大的破绽,当属老头子。他当年的行为举动,太不正常了。只是不知道,老三有沒有这个能耐把这个破绽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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